宫子羽通过了三域试练,此事对于宫尚角来说,似是在意料之中。
面对宫远徵愤愤不平的样子,宫尚角只是轻笑一声,抬手为宫远徵倒了一杯凉茶。
宫远徵看着杯中清亮的花茶,心里就更憋屈了:“哥,你就不担心吗?”
宫尚角淡然自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担心什么?宫子羽能顺利通过三域试练,说明他有资格胜任那个位置。”
宫远徵不服气:“他怎么配!那个位置哥哥你才是最适合的。”
宫尚角微微皱眉:“远徵,我从来都不在乎宫门里是谁坐在那个位置。我在乎的,是整个宫门能够安稳。”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宫尚角对宫远徵说出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宫远徵愣住了,他从没想过,哥哥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月杳从外回来,身上还带着春寒的凉意。
宫尚角起身朝着月杳迎去,走近拉过月杳的手捂在手心里,替她暖热些。“今日天色不好,下午无事,便不要出门了。我也出去了,留下来陪着你。”
月杳抽出一只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神色有些困倦。这几日,总是这般懒懒的,没什么兴致。今日是有事,才让哑奴和青女陪着出去了一趟。为的是见刚从后山出来的云为衫,交待了云为衫一些事情后,月杳觉得身子疲乏,就带着哑奴一起回来了。
至于青女,再得了月杳的允许后,就留下来陪云为衫。
宫尚角见月杳一个哈欠完了,又接着一个哈欠的打,不免有些担忧:“你这几日的精神似乎不大好,要不我去请了医师来,为你诊个脉。”
月杳泪眼朦胧,随意的摆手:“不用,我就是没休息好吧。”
宫尚角沉默,他确定,月杳这几日睡得沉稳,还是睡得早,起的晚。
宫尚角微微皱眉,目光落在月杳的腹部,在心里盘算着日子。距离月杳上次的月信过去还不到一个月,所以,不能确定他的猜想。
但是,宫尚角又忍不住心里怀疑,月杳最近的精神有些萎靡,明显又嗜睡的症状,难道......
“哥?月杳姐姐?你们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啊?”
本来见月杳姐姐回来了,面带喜色的宫远徵跟着哥哥宫尚角一起起身去接月杳姐姐,可当宫远徵看到哥哥对月杳姐姐那么细致入微的体贴照顾时,心里还是隐隐有些落寞。
默默的退回茶桌前的座位坐下,宫远徵端起桌上自己的茶杯,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手中的空杯,愣愣出神。
只是,瞪着宫远徵自己回过神来时,转头看见哥哥和月杳姐姐还在站着说话,便出声提醒了一下。
宫尚角还在想办法劝说让月杳答应寻医诊脉,听到远徵的声音,心中一动,这才想起来,远徵不就是最好的医师嘛!
宫尚角扶着月杳去茶台桌边落坐,看向对面坐着的宫远徵,“远徵,正好你在,我想让你为也月杳诊个脉。”
此话一出,月杳和宫远徵都看向宫尚角。
月杳是觉得宫尚角小题大做,怪麻烦的。
宫远徵则是吓一跳:“怎么了?月杳姐姐哪里不舒服吗?”
宫远徵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去为月杳诊脉。
月杳无法拒绝宫远徵,只得伸手让她诊脉。嘴上却说:“没有不舒服啊,我觉得我很好啊。”
说完,月杳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