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为月杳诊脉,凝神认真的模样渐渐变为怀疑,慢慢的又成了茫然。
宫尚角看宫远徵的神色越发的怪异,心中也开始不安起来。
“脉象如何?”
宫远徵抬头看向宫尚角,眼里满是慌乱:“我,我诊不出。”
宫尚角大为不解:“什么意思?”
宫远徵看看哥哥,又转眸看向月杳姐姐,也是疑惑不解:“月杳姐姐的脉象好奇怪,我第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脉象,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轻纱,若隐若现,不明显也不敢确定。”
月杳心中一惊,宫远徵说的脉象的情况,她好像有些了解。
月杳转过头,朝着门外的方向喊道:“哑奴!”
顷刻间,哑奴进了房内。
月杳朝着哑奴招手:“你来,为我诊个脉。”
宫远徵瞪大了眼睛,看着哑奴走过来给月杳姐姐诊脉,不禁有些委屈,还有些不服气。
宫远徵知道哑奴也精医理,但他不信,他都诊断不出来的脉象,而哑奴却能。
月杳没注意宫远徵的心理不平衡的小委屈,她心里紧张的很,一直盯着哑奴看,好似想从哑奴的表情上印证她的猜想一般。
哑奴垂眸凝神的为少主诊脉,安静的保持着诊脉的姿势一动不动,大约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哑奴才抬眸看向少主,没有用手语比划,只是确定的眼神看着少主,然后肯定的点点头。
月杳捂着嘴,大脑一片空白,有些突然惊喜的茫然和无措。
宫尚角和宫远徵见月杳和哑奴主仆俩打哑迷一样的举动,迷惑不解,可从她们的动作和表情中,宫尚角心思敏锐,猜到了什么,神情开始激动。
宫尚角抓着月杳的一只手,自己的手都在颤抖,目光灼灼的看着月杳,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是有了?”
月杳抬眸看向宫尚角,只觉得自己有些晕晕乎乎的:“啊?啊,应该是有了......”
宫尚角激动的难以自己,忍着不能冲动才勉强克制住自己不去紧抱月杳,可内心的喜悦和兴奋充斥全身,若不是还仅存了一丝理智,只怕他都要激动的跳起来了。
宫远徵虽然看不懂月杳姐姐和哑奴之间的哑迷,可看见哥哥明显的激动和眼角泛起的微红,想着哥哥刚才问月杳姐姐的话,有了?
有?有孕了?!
宫远徵这一次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眼神下意识的往月杳姐姐的腹部看去,所以,他刚才为何诊断不出来是滑脉?
不对,他刚才为何诊不出来脉象?
宫远徵有心想问的究竟,可此时见到哥哥和月杳娇娇满是欢喜激动的样子,宫远徵也忍不住咧着嘴笑,心里也是开心和激动的。
哥哥要做父亲了,那他是不是也要做小叔叔了~
宫远徵幻想着哥哥和月杳姐姐的孩子的模样,男孩就要像哥哥一样利害,女孩就像月杳姐姐一样漂亮,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是角宫和徵宫未来的少主,都是他们最爱的孩子。
所以,宫远徵还在疑惑不解,为何他没有诊出脉象啊?
之后,宫尚角也对此感到疑惑不解。
悠悠斜靠在软枕上,神情慵懒惬意,对宫尚角的疑问,笑了笑,说出了原因:“是与我月氏一族的功法有关。我自小练得族中秘传功法,会改善体质。功法越深厚,也越难受孕。所以,族中的先辈们研制出一种蛊虫,族中女子服用后会有助于怀孕,但也会暂时的内力全失。远徵诊不出我的脉象,是因为有蛊虫的原因遮掩了。而我们族中自有一套诊脉的方法,哑奴是我族中长老的亲传弟子,她也是擅长医术的,所以她能诊断的出的脉象。”
宫尚角终于听到月杳说起关于她的身世,只是有些迷惑:“月氏一族?你,不是南疆萧氏皇族的公主吗?”
月杳眨眨眼,“啊,这个,也没错。我父亲是南疆的皇帝,我哥哥是世子,皇伯伯也确实封了我一个公主的封号。但,我不在南疆皇室的族谱上。我随了我的母亲的姓氏,我姓月,我本明就是月杳,而非你猜想的是萧月杳。”
宫尚角:“.......”
所以,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