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月杳不急,耐心的等着宫紫商自己想好,她若愿意说,月杳会认真的聆听的。
宫紫商深吸一口气,看着月杳的眼睛,很认真的说:“如果,我说是如果,我怀疑宫门内有鬼,你信不信?”
“鬼?”月杳抬手托腮,看着宫紫商好奇:“你说的是活的鬼?还是死的鬼?”
死的鬼!!!
想象一下死的鬼,宫紫商更怕了,想想大晚上的都不敢出门了。
但是活的鬼......
宫紫商想到那人背后的印记,然后惧怕的哆嗦了一下:“活的鬼更可怕......”
月杳听见了,点头赞同:“有时候活人确实比死鬼还可怕。”
月杳凝视着宫紫商的眼睛:“你怀疑宫门内,谁是鬼啊?”
宫紫商嘴唇发颤,垂眸不敢看月杳的眼睛:“我,我没有......”
月杳盯着宫紫商好久,见她一直装鹌鹑,心觉无趣。给自己又添了新茶,温热的茶水润了口舌,抬眸再看宫紫商,她还是低着头。
月杳一声轻叹:“罢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你自己要小心。你能发现什么,想来对方也盯上了你。最近几日,尽量留在商宫。我回头会和尚角说一下,给你的商宫多安排些侍卫保护你。”
宫紫商听了心里很感动,眼睛酸酸涩涩的,有点想哭。抬头看着月杳,眼睛红红的,终于决心想要和月杳说她之前看到怀疑的事情,闻声宫远徵来了。
宫远徵也很惊讶会在角宫看见宫紫商,一脸的警惕:“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日常都和宫子羽在一块,缠着金繁的吗?”
宫紫商一下子就把想说的话给憋回去了,转过头看向宫远徵,他脸上好明显的嫌弃。
宫紫商白了宫远徵一眼:“要你管,姐姐我愿意去哪就去哪,这宫门里还没有姐姐我去不得的地方。”
宫远徵讥笑:“我听说你私闯后山,被长老罚跪冰窖了。”
宫紫商心塞啊,提起自己被罚这件事,她就满心的幽怨,都溢出眼神里了。
悠悠端了茶水,默默的喝茶,就当看不见宫紫商眼里的哀怨。
宫远徵好嫌弃,简直没眼看。
有宫远徵在,宫紫商就已经不自在了,等到宫尚角回来后,宫紫商直接告辞,一刻也不愿意多留的跑了。
宫尚角无语,宫远徵幸灾乐祸的嘲笑,月杳端起茶杯,喝茶喝茶......
月杳收到宫门外万花楼的信报,看过之后顺手将信条给了宫尚角。
宫尚角接手,看了信条上的内容后,脸色更加的阴沉,眸中神色犹如寒冰利剑,刺骨的冷。
“万花楼的妈妈是我天机阁的人,当初安插在万花楼就是为了方便关注宫门里的情况,不是针对宫门,而是为了随时能保护留在宫门内的我。”
月杳给宫尚角解释着,现在的万花楼里的一些人事可信任的。
其实接手万花楼也是临时起意的,当初月杳设计宫子羽,中间除了差错,被山匪劫走,谁想到其中一个劫匪竟然还是当时万花楼老鸨的姘头。见月杳长的好,就想卖了月杳,少说也有个一大笔的钱财。
月杳本想让暗中保护她的人杀了劫匪,但听到万花楼后就改了计划。
月杳顺势将错就错的,就被匪徒转手卖到了万花楼里。拿了钱财的匪徒之后自然是被处理了,钱嘛,最后还是落在了月杳的手里。
而月杳,也顺利的在万花楼里巧遇了宫子羽,她从一开始就断定了,宫子羽会出手救她。所以,之后月杳跟随宫子羽进入宫门,之后的事情也是世事难料......
月杳回神,见宫尚角双目赤红,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脸上紧绷,似是在极力的忍耐着愤怒的恨意。
月杳第一次见到宫尚角这般,抓住宫尚角的手,担忧的看着他。
宫尚角抬眸看向月杳,眼里愤恨逐渐消失,仍红着眼眶,神情哀伤。
宫尚角将月杳抱在怀里,月杳能感受到宫尚角的身体在发颤,她不敢再问宫尚角为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宫尚角,一遍一遍的轻抚着宫尚角的后背,无声的给他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