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杳还在想着昨日宫尚角的异常,宫尚角没有和月杳解释他神情失态的原因。月杳也不敢问,只怕又提起了宫尚角的伤心事,让他又难过悲伤。
月杳不问,不代表她不好奇。
月杳在猜想能让宫尚角那般愤恨的原因,想来一定是与她给的信报有关。
万花楼里传来的信报,万花楼的花魁紫衣竟然是无锋的人,还是无锋内部“四方之王”的南方之魍,司徒红。
无锋的四方之王,月杳是知道的。天机阁里还有他们的画像,唯独南方之魍司徒红的画像没有容貌。
若不是这次四方之王聚集在万花楼,隐藏在万花楼里的信鸽也不会怀疑紫衣就是司徒红。
紫衣的画像已经让人重新绘图,然后快马加鞭的传回天机阁了。月杳也不知道知道紫衣的模样,她总会有机会见到司徒红的。
窗外细雨绵绵,月杳托着腮,望着院子里的雨丝出神。
能让宫尚角痛恨的必定是无锋,月杳想到宫尚角痛失至亲,便感到心疼。
四方之王,寒衣客。
月杳猛地想起,宫远徵曾和她提起过宫尚角的过往,十年前宫门遭遇无锋突袭,宫门死伤惨重。宫尚角的母亲和弟弟就是被无锋的寒衣客杀害的。
月杳脸色骤变,捂着嘴忍不住胃里的翻腾干呕起来。
“小姐——”
青女扔下手中的东西,着急的奔向月杳。哑奴动作更快,扶着月杳,轻抚着月杳的后背。白芷有眼色的端来漱口的水,等着月杳干呕的恶心感少了些后,将水杯递给月杳。
月杳漱了口,用手顺抚着心口处。刚才是她情绪不稳,呕吐是刺激反应。
哑奴紧紧皱眉,想要为月杳再一次诊脉。
月杳也有意让哑奴帮她诊看一下,便将手腕递给哑奴。
哑奴静心诊脉,脉象稳固,小姐的身体很健康。不过出于保险起见,哑奴还是为小姐开了适合的滋补药食。
汤药太苦,月杳不喜欢喝,哑奴自然是知道小姐的喜好,平日里将滋补的药汤换成药膳也可以。
宫尚角匆匆的赶回角宫,外袍都来不及脱下,就先来寝殿里看望月杳。
月杳躺在塌上假寐休息,听见动静睁眼,见宫尚角紧张担忧的看着她。
月杳想起起身,被宫尚角轻轻按住:“你休息就好,我就在一旁守着你。”
月杳柔柔一笑,便又躺下。知道宫尚角担心他,便柔声道:“我没事,孩子也很乖的。”
月杳拉着宫尚角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虽然月份还小,感觉不出来孩子的有动静,但依旧让宫尚角心中激动不已。
“我听说你今日身子不适,呕吐了?”
月杳点头:“嗯,只是那一会儿觉得恶心,之后就没有了。哑奴为我诊了脉,说我和孩子都很健康。”
宫尚角的拇指轻柔的摩挲着月杳的手背,“还是让远徵过来为你再诊一次脉吧,他已经学会了哑奴交给他的诊脉方法。”
月杳柔声笑道:“就算他来了,诊脉的结果也是和哑奴一样的。”
宫尚角还是不放心,见月杳不愿再请医师,脸色又带有疲惫之意,宫尚角也就没有坚持。宫尚角将毛绒的毯子为月杳盖严,看着月杳的目光里,满是柔情:“你睡会儿,我就在这陪着你。”
月杳确实有了困倦之意,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听了宫尚角的话,乖乖的闭上眼睛:“嗯,那我先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