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入女客院落,宫紫商敲着手掌,抱怨道:“宫尚角真是,每一次行动都在我们前面,像是算好了,连接新娘子都比我们早一步,真是晦气!”
她刚说完,余光就瞟到折返回来的上官浅,吓得她“咦”了一声。
几人转过头,上官浅的目光不可察觉的落在欧阳念雪身上。
宫子羽:“上官姑娘,为何返回?”
上官浅微微欠身:“有东西忘带了,真是不好意思,执刃大人是在接云为衫姑娘的吧?我帮你上去叫她。”
说完,她便要上楼,却被宫子羽打断:“不用,如此小事就不劳烦上官姑娘了。”
宫子羽转头对着斜后方的侍女说:“帮我去叫云为衫姑娘。”
“是。”
上官浅有些局促:“多谢执刃大人,是我考虑不周了。”
说罢,她迅速上了楼,欧阳念雪心底冒出一丝怀疑,想去看看上官浅究竟忘拿了什么。
“子羽哥哥我想先上去找云姐姐。”
宫子羽点头:“好,去吧。”
欧阳念雪缓缓走上楼,只能看见上官浅的白色衣角走入寝房,明明只是拿件东西,却还是关上了门。
窗户密不透风,连一点声响外面也是听不见的,欧阳念雪站在门口,里面的人许久没出来,她的手刚碰到门时,身后的人叫住了她。
“阿念?”
“云姐姐。”欧阳念雪收回手,转头看向身后人。
云为衫一袭金丝刺绣白衣,额前的发丝随意搭在两侧,双手握在身前,亭亭玉立。
“阿念你怎么在这儿?”
欧阳念雪笑笑:“我跟子羽…执刃大人来接你。”
云为衫上前握住她的手:“难为你有心了。”
说完,身后的门打开了,上官浅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暗了暗眸子。
欧阳念雪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上官姑娘东西拿好了?”
上官浅颔首:“嗯,云姑娘最好也检查一下,不要像我一样,半路忘了又折返回来,太耽误时间了。你看,天都要黑了,徵公子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
她微微行李,双眸一动不动盯着云为衫。
“姐姐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欧阳念雪提醒道。
云为衫看着上官浅的背影愣了一瞬,欧阳念雪正疑惑想要回头,被云为衫揽住肩头制止了。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云为衫逆着光,连发丝都发着光,美得不可方物,欧阳念雪微张着唇愣住了,就连云为衫也动作一顿。
“我还是去检查一下吧,麻烦阿念帮我去和执刃大人说一声。”
“好。”欧阳念雪移开视线,脸颊发烫迅速从她臂膀中退出,转身离开了。
云为衫脸上的笑容也在她转身时沉没了,因为就在刚才,欧阳念雪看不见的背后,上官浅在身后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一个手势。
而那个手势正是无锋的三角标记,为的就是给同伴指示方向或藏匿物品所在。
云为衫眉眼间闪过不耐,但还是推门进入了上官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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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云为衫走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几人行李,“真是不好意思,久等了。”
宫子羽无所谓的摇摇头:“无事,天色也暗了,我们快走吧。”
宫紫商与金繁走在前面,欧阳念雪与云为衫并肩而行,宫子羽时不时侧目后看。
云为衫垂着头,一路上不语,双眉中是散不去的忧愁。
“姐姐你可是有心事?”欧阳念雪发现她的反常,问道。
“没有,只是有些想念阿爹阿娘了。”云为衫抬头,挤出一个苍白的笑,令人心疼。
欧阳念雪:“人生之中分别乃是常事,成长的代价就是曾经亲近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我们改变不了,便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态。”
云为衫忽然想起那日姜离离讲的故事,又听欧阳念雪这样说,心中泛起酸涩:“是啊,好在一些旧人离开,又有新人走进,就如我离开了家乡,但我却遇到了你。”
此话一出,有反应的不是欧阳念雪,而是走在前方的宫子羽。
他猛然回头:“天色晚了,这路不好走,两位姑娘不如回羽宫再聊。”
欧阳念雪哭笑不得:“也好,再过几日雪宫也修好了,姐姐可搬来小住几日。“
云为衫双眸带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