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小姐……”
欧阳念雪回头看着金繁,这才发现他神色紧张,脸又白了几分。
他似乎想起什么连忙收回拽住她的手,语气急迫:“小姐,执刃大人他……”
“金繁。”欧阳念雪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担心子羽,但三域试炼是他自己的事,不是我们能帮的上忙的。”
金繁低头思索,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宫远徵的声音。
“金侍卫大庭广众下拉欧阳小姐的手怕是不合礼数吧?”宫远徵一手握在佩戴的长刀柄上,一手背在身后,脚步停在离他们数米的位置,眉眼间写着不屑。
宫紫商站了出来,故作扭捏:“弟弟可不要乱说,金繁是扶住了差点跌倒的念雪妹妹,何来拉手一说呢?”说完,她呵呵笑了两声。
“是吗?可惜我眼睛还没瞎。”宫远徵似笑非笑,逼得宫紫商又退了回去。
欧阳念雪见气氛不对立刻说道:“远徵弟弟来找我可是有事?既然有事我们边走边说。”
“没事,只是哥哥让我来监督羽宫众人有没有徇私舞弊。”少年轻佻眉梢,更见他的心高气傲。
金繁颔首:“执刃大人已经进入后山,徵公子请回吧。”
宫远徵撇过眼,轻蔑道:“你是什么东西,羽宫现在你做主?”
“在下是执刃大人身边的绿玉侍,说的话就是传达执刃大人的意思。”金繁冷着脸,但却依旧保持着礼数。
“不过是宫子羽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出来叫嚣?”
说完,宫远徵就要拔刀,对面的金繁也随时做着接招的准备,宫紫商拉着云为衫就要悄悄溜走,在剑拔弩张中,欧阳念雪微凉的手按住了宫远徵握长刀的手。
“远徵弟弟,昨日尚角哥哥说要一副药茶,你忘了吗?”
“什么?”宫远徵稚嫩的脸上一瞬间出现懵懂。
欧阳念雪不管他的反应,拉住他就往大门走:“走吧,我们去给尚角哥哥拿药茶。”
宫远徵懵着,脚步却跟着她,把虽然还在准备接招但不可置信的金繁落在身后。
两人走出羽宫,宫远徵目光落在前方的白色背影,然后移到握着自己护腕的那只手,虽隔着护腕,他却感觉那片的皮肤格外的烫,从手腕处源源不断的暖流送至全身。
“够了。”宫远徵甩开她的手,面若冰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哥哥昨日根本没说要药茶,你就是在护着羽宫的人。”
被质问的欧阳念雪没有解释,反而笑了起来,宫远徵带着戾气不解:“你笑什么?”
“远徵弟弟,你年纪不小了,应该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武力能解决的。”
宫远徵眸色暗了,危险地勾起唇角:“但武力是最快也是最有用的。”
“对,不过你要保证你的武力在对方之上。”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打不过那个侍卫?”少年眉眼紧蹙,语气微怒。
欧阳念雪没有反驳:“金繁的武力绝不在你之下,那晚你与宫子羽交手,最后一招不就是他拦下的吗?”
宫远徵显然也想起了那晚的事,却不相信:“那晚本是我一对二,区区一个绿玉侍还不足以伤我,我看你就是偏袒他们。”
“随你怎么想,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日后对上金繁可不要吃亏了才好。”欧阳念雪温柔笑着,眼神意味深长。
两人并肩走入角宫,却不同往日的宁静,今日许多侍女端着花盆走动,再往里走,便看见上官浅和下人们一起整理院落,死气沉沉的花坛也被翻了新。
上官浅脸上沾了些泥,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玉臂,手中拿着铁铲挖着泥土,与旁边的侍女聊得正欢。
庄严的院子中多了许多花草,气味清香,颜色斑斓。
旁边的侍女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迅速与身侧的人传递了个眼神迅速行礼:“见过徵公子。”
于是乎,几乎是所有人都看向这边对着宫远徵行礼,却未有一人提起欧阳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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