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身影消失,众人才纷纷松了口气,上官浅擦去眼角的泪,转头与下人们道歉:“抱歉了大家。”
因为她的擅自主张,不仅白忙活了一上午,还被宫尚角训斥,上官浅露出愧疚的神色。
对面的几名侍女议论纷纷,却丝毫没有责怪,给她解释道:“角公子刚刚说白色的留下?”
上官浅垂头丧气:“是啊,害得大家白忙活了一上午。”
另一名侍女不可置信:“我在角宫待了这么久,只听过宫二先生说‘不要‘‘不行’‘不可以’,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要呢!”
“是啊,至少宫二先生留下白色的杜鹃花了,这也是做出了改变,也许都是因为上官小姐呢?”
上官浅原本僵硬的表情变成了害羞,“你们快别取笑我了,公子定是见大家太辛苦了所以才于心不忍,是我太冒失了,我去厨房给大家熬些糖水。”
她初入角宫,虽是宫尚角指定的新娘,但也预示着她是未来的女主人,毫无架子,得到了下人们的青睐。她走入拐角,嘴角带了抹笑意,下人们的话她放在了心上。
宫尚角寝殿,桌上摆了件如雪般的纱裙,精致的蓝色刺绣,珍珠衬托,奢华之中又不张扬。宫尚角递给欧阳念雪,“这件衣裙本想送你当礼物,却不想今日用来解燃眉之急。”
欧阳念雪结果,细细摩挲可见喜欢,虽刚刚受了委屈却还是笑着:“谢谢尚角哥哥的礼物,我很喜欢。”
宫远徵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唇中发出不屑的声音。宫尚角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也有礼物,我去给你拿。”
“真的吗?”宫远徵的双眸顿时熠熠生辉,如同孩童般满怀期待地凝视着他。
“嗯,我去给你拿。阿念,你在此换上衣服,远徵,你在外面守着去。”宫尚角利落的指挥着,宫远徵再不乐意,也跟着哥哥走了出去。
二人离开寝殿,欧阳念雪环视四周,只见屋内整洁如新,纤尘不染,却亦缺乏生活气息。正如它的主人一般,自律又禁欲。
她轻解罗裳,裙裾洒落满地,露出如玉般光洁的肌肤,在这间屋子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在宫殿之外,宫远徵奉命守候,百无聊赖之际,回首一瞥,发现那扇门竟是虚掩着的。他暗自腹诽,却又无奈走上前去想要将门关上。然而,在他伸手的一刹那,屋内的景象落入了他的眼帘。
女子的肌肤如瓷器般洁白无瑕,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那如瀑般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香肩之上,纤纤一握的腰肢被一根洁白的丝带轻轻束缚,一举一动牵动腰身,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引人遐想。
宫远徵的喉结缓缓滚动,仿佛一曲美妙的乐章在下腹回荡。他的目光被那诱人的景象所吸引,热血在身体中奔腾激荡。倏忽间,他收回视线,紧紧地关上了门,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身体发出异样的感觉。
他向外面走了几步,寒风凛冽吹起衣袍,也吹乱他的呼吸和心跳,那个身影一直在脑海中萦绕,从未见过如此情形的身体诚实的做出反应。那张不羁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慌张和欲望,宫远徵咬紧牙,忍着不适飞快走出了角宫。
欧阳念雪穿戴好走出,只见宫尚角在门口,有些疑惑:“远徵呢?”
一个精致的木盒躺在宫尚角手中,似乎在找不到主人,他摇摇头:“许是徵宫有急事先回去了。”说完,他从上至下打量了面前的女子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很美。”
“是衣服美吧?”她打趣着。
宫尚角认真:“衣服再美穿在不对的人身上都是徒劳,人美心美的人就算穿布衣也遮盖不住她的光芒。”
欧阳念雪被逗笑,没有外人面前的优雅,而是对着他独有的放肆,“那尚角哥哥下次可要送我布衣了?”
“好啊。”男人蹂躏着她的头,笑得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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