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
宫远徵皱了皱眉头,低声呢喃道。
宫远徵“有人来过了?”
他拿起一碗水泼醒了倒在地上的郑南衣,只见郑南衣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知是因为伤重还是被困囚牢,她早已失去求生意志。
宫远徵“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分成这四个等级吧?以你的能力和武功,估计只是个魑吧?”
他低低嗤笑,蔑视地盯着地上的人。
宫远徵“如此难得的机会,竟只派了一个魑……是派来送死的吗……”
郑南衣这才冷笑。
“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摩挲着,面带微笑。
宫远徵“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他鲜少发出温柔的声音,仿佛这才是一件极兴奋的事。
说完,宫远徵端起刚刚那杯酒,举起来,意有所指地给她看。
宫远徵“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开口,也可以的哦。”
他的声音都仿佛淬了毒,说完,他拉开郑南衣的衣领,将毒酒倒了进去。
宫远徵微笑着走回桌前,继续从药瓶里倒出新的毒酒,他的微笑,在身后郑南衣的惨叫声中,显得又天真又分裂。
这一幕让莫清烟知道宫远徵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刚说她不是无锋的细作,转头就说要再探探她的底细。
让她亲自观看他盘问罪犯。
郑南衣的惨叫声灌进莫清烟的耳朵,她侧头,眯起了眼睛,有些不忍。
宫远徵“嗯?心疼你的同伴?”
宫远徵凑近她。
莫清烟“你知道我不是。”
莫清烟深呼吸一口气回答道,他大笑,真是疯子。
她想。
……
宫远徵靠坐在栈桥的栏杆上。
宫远徵“但是看你眯眼睛就特有意思。”
他抓起莫清烟的一缕头发,让发丝贴着他的鼻子,像在闻嗅。
莫清烟突然有点无语为什么这里的女子都留这么长的头发。
莫清烟“你折磨人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开心。”
莫清烟看向宫远徵的眼睛,他似乎闪过一点被质问的错愕。
随即又立刻笑了起来,抓着她的头发的手松了松,但没有放开。
他很天真的迎向莫清烟的视线。
宫远徵“折磨想要击溃宫门的敌人,为何不开心?”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映着莫清烟一身素衣。
莫清烟轻轻偏了一下头,头发从他的手心滑落。
莫清烟“那折磨我的时候呢?”
她向前一步,离得宫远徵更近,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好像有点脸红,但是莫清烟说不准,她只知道他在新娘待选时肯定是不会杀她,所以大胆了起来。
宫远徵不说话,但是因为离得太近,莫清烟听到他的呼吸声变短了,他皱眉。
宫远徵“莫姑娘此举怕是不合礼数。”
他抬起嘴角。
宫远徵“马上就要新娘体检了,莫姑娘不去,可就要落选了。”
莫清烟“是了。”
见宫远徵不表态,她退后一步,低眉。
莫清烟“告退。”
然后快步走向女客院落。
宫远徵看着莫清烟远去。
宫远徵“嘶……”
脖子上被她簪子划过的疼痛开始清晰,他摸了摸脖子,诡异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