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闭合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季知媛的指尖还残留着楼道铁门冰凉的触感，她轻轻蜷缩了下麻木的手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卧室。
空气里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柑橘香气，此刻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头。
季知媛无暇思考马嘉祺出现在家里的原因了，心里空荡得厉害，好像他的离开已经成了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再也改变不了了。
太阳穴突突跳动，喉咙像是被粗粝的麻绳勒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钝痛。
眉心微蹙，眼泪倏地滑落。
她就那样呆呆地在床边，眼泪无声地淌着，洇湿了领口。
……
“咚，咚，咚。”
缓慢又沉重的敲门声传来，传过长长的客厅走廊，却清楚地传进了季知媛的耳朵。
季知媛“！”
心跳一时间隆隆作响，季知媛三步并两步跑去开门，却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眼里的光暗淡了下去。
是贺峻霖。
贺峻霖看到季知媛的那一刹那就皱了皱眉。
贺峻霖“…姐？你怎么……”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贺峻霖瞪大眼睛，看着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的女人，脸上满是交错的泪痕，眼神明显是脆弱和无助。
敛下心里的震惊，贺峻霖有些着急。
贺峻霖“你怎么了？”
贺峻霖“你和姐夫吵架了吗？”
贺峻霖“家里怎么这么暗？”
他推开季知媛进了家门，先一步打开了灯，然后喊了几句姐夫，没有得到回应。
贺峻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姐你别吓我啊…”
季知媛“没事。”
季知媛哑声道。
她摇了摇头，把家门关上，迈开步子往客厅走，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季知媛“今天…不是星期二吗？你怎么突然来了？”
季知媛“学校休息吗？”
贺峻霖“你别管这个了姐，姐夫呢？你们吵架了吗？”
季知媛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贺峻霖眉头越皱越深。
出事了，这是他的第一直觉。
为什么所有坏事都挤到一起呢……他有些崩溃地想，却冷静的看着季知媛然后拿出手机。
贺峻霖“你不说，那我给姐夫打电话。”
季知媛“别！”
季知媛突然反应特别大的回绝了他，贺峻霖下意识一抖，姐姐的声音从没这么凶过。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季知媛，却发现她的眼睛红肿得有些太严重，虽然声音凌厉，可她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生气。
已经快九点了，季知媛也没出门上班，到底怎么了？
季知媛也迟迟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她垂下眼眸，从已经呆住的贺峻霖手里拿过手机。
季知媛“他回他家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别给他打电话。”
季知媛“…我们没事，你别操心这些。”
季知媛不想坏了贺峻霖的心情。
在她弟弟的世界里，姐夫是最漂亮的花，而她是最称职的护花匠。
……要她怎么坦白这一切呢。
好在客厅的一切看起来都与往常无异，忽略掉气氛的死寂。
季知媛迟缓地弯腰，拿走了茶几上那盒曲奇，收到了柜子里。
贺峻霖依旧站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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