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嘛?”
黎东源的眼神太大大咧咧的了,很难无视。
付瑞抬眸看他,这一米九多的身高,在他这才一米七多的角度看来,就跟座大山似的,极具压迫感。
他一身显得慵懒贵气的西装穿搭,头顶利落的圆寸前刺,时常气场全开如同桀骜不驯的猛兽。
偏偏他此时此刻正用清澈无害、小兽般的眼神看付瑞。
好像发现了什么极其感兴趣的玩具,想碰又不敢碰,委屈得很。
被询问了,但答不出来,黎东源转了转眼珠:“没、找线索去。”
他想问今早干嘛那么生气,但他不敢。
现在还愿意搭话,他决定还是先忙正事。
怕招惹一个小男生,这倒是奇奇怪怪的。黎东源摸了把自己的寸头,心里特别扭。
几个人在顶层找了一会线索,就发现有一只鼓。
凌久时又听到墙的内部有挠墙的声音,从墙上挖出来一个盒子,里面就一个本子。
“她不见了?”
本子通篇都写着她不见了。
中间还被撕了一页。
“是徐瑾在找姐姐吗?”牧屿皱眉问。
“傻货,你忘了昨晚见到的那个样子了吗?既然我们一开始猜的谜语是对的,那就是徐瑾把她姐杀了,要找也不可能是徐瑾找。”阮澜烛不动声色看他一眼。
牧屿了然地点点头。
看到他们仨那怪异的面色,黎东源饶有兴致地问:“昨晚,她现形了?”
药包是付瑞放水里的,水也是付瑞倒给徐瑾喝的。
他们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反正昨晚睡得挺香的。
听到黎东源这话问出来,阮澜烛和牧屿同时顶着疲惫的眼神看向黎东源。
那妹子,昨晚生生把自己的皮给扒下来!
而且身上痉挛颤动的肌肉纤维裸露在外,能看清血管有规律地震动,外表血淋淋的,像一具白森的人形骨架被糊上了一层层肉泥!
没了人皮的徐瑾,就这么绕着凌久时的床走了N圈。
昨晚那感觉别提多恐怖了,根本睡不着。
就凌久时睡得特香。
以至于早上徐瑾走后,孩子和孩子爹,一起欣赏了一早上孩子娘的盛世美颜。
“别提了。”精神十足的凌久时弯着眉眼笑。
黎东源抱着手臂想了想,声音突然控制得不大不小:
“哎,祝盟,看你昨晚那么惨的份上,我把我刚找到的钥匙,送给你吧。”
于是顶着几个人好奇的目光。
黎东源的手突然往付瑞的卫衣兜里掏,付瑞感觉到小腹被碰的感觉,被吓得后撤了一步。
“你……”
付瑞扒着他有力的胳膊,扒不动,只好瞪他:“你什么时候放我身上的?我自己来。”
“别动!”黎东源另一只手抓着付瑞的肩膀,把人按到墙上,继续往他小腹摸。
阮澜烛微微睁大眼:这么带劲?
付瑞想推开他,但那只手还在他腹部按来按去,就是不收回去。
他里面的衣服是自己的衬衫,但外面这件原本是黎东源穿的卫衣,过长的衣摆,口袋的位置也极低。
小腹往下的位置,虽然隔着布料,却也酥酥痒痒的,直到耳朵染上热意,耳廓通红,那只手才摸出来一把假的门钥匙。
“呐。”黎东源大大咧咧地直接递给阮澜烛,还自以为牛逼地说:“大舅子,我这也是为了帮你。”
阮澜烛轻嗯了声,坦然接过假钥匙。
“蒙钰……”付瑞咬着牙挤出俩字,眼眶通红地瞪着黎东源。
死直男。
不整回去,老子跟你姓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