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把在祠堂发现的暗室位置说了一遍,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陶碗,
“我们怀疑,那个暗室就是用来存放孩子的,这个碗,有可能就是装安神药的碗,明天我们再去药铺确认一下。”
付瑞拿起碗闻了下味道,片刻后了然道:“不用确认了,就是曼陀罗。
“如果有小孩被偷在一处,都没有被发现,除非当场弄死,就只能是喂了这个,昏睡了。
“于付氏想拿到这些药,药铺老板不可能没察觉,我们第一天来时,他却缄口不说,也只有一个可能了。”
吴崎好奇道:“什么可能?”
凌久时无奈地看他,“你玩游戏还是一如既往地菜啊。”
吴崎当即炸毛:“我已经在努力了好吧?玩游戏就图个放松娱乐,谁知道过个门跟探案似的。”
凌久时恨铁不成钢:“说明那药铺老板是帮凶啊!”
阮澜烛和黎东源一直静静地在一边听着,没发表意见,听着他们最后讨论出跟他们一样的思路,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该说不说,这俩人真的很有游戏天赋。
“一一,你以前玩什么游戏的?看着年纪不大,经验这么老道?”吴崎又好奇地问。
付瑞:“贪吃蛇。”
凌久时:“我作证,这人也就跟爱玩俄罗斯方块的牧屿差不多一样无聊。”
这献祭会持续七天,每天都会有小孩被掉包。
所以,晚上献祭活动过后,就是再次去祠堂暗室瓮中捉鳖的机会。
当场找到小孩,抓住帮凶,说不定还能问出钥匙的下落。
打定主意后,晚上他们就出去看献祭活动,等活动一结束,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又一起进了祠堂。
果不其然就听到有小孩的哭声。
推开暗室门,药铺老板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桌上也摆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你们怎么在这?”药铺老板震惊道。
“当然是来抓你的啊。”付瑞笑道。
药铺老板把还在哭闹中的婴儿放桌上,从婴儿的襁褓下摸出来一把刀,高高举起就要砍向他们。
但下一刻,黎东源推开付瑞,侧身躲过刀刃,上去冲着大叔就一脚蹬。
再趁着大叔身形不稳,抓着大叔的手腕用力一掰,又是咔嚓一声,把大叔的手腕给卸了。
“啊啊啊——”大叔惨叫一声,脑袋就被按着压在桌上。
付瑞歪着脑袋想起,黎东源还卸过女护士门神的手腕。
“是不是你和于付氏勾结拐卖儿童?”黎东源说着,还更用力了些捏着他脱臼的手腕。
“是是是!”药铺老板痛得几乎没有思考就招了。
黎东源刚还想问钥匙的下落,旁边的吴崎已经从襁褓中找到了钥匙:“那个啥,我找到钥匙了。”
黎东源回头看了一眼,又手法利落地将药铺老板绑在椅子上,顺手拿了块抹布塞他嘴里,然后皱眉看向吴崎: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我就要刑讯逼供了。”
吴崎嘿嘿地憨笑了下。
“这不宜久留,钥匙和门都找到了,那就走吧。”凌久时说。
在带着钥匙往回走的路上,付瑞手里还牵着小孩,走到半路他低头看了眼小孩,心里不禁犯嘀咕。
这小孩,他们从头带到尾,作用是什么?
付瑞突然停住脚步,回忆起白天询问起守祠堂的人关于于才哲的线索时,对方说到,于才哲出生就有惊厥之症,三岁失踪,至今还活着的话应该有十岁了。
再仔细看手边的小孩,十岁大小,还有癔症……
意识到这时,付瑞心里又不禁升起无限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