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说服他，付瑞点头：“对，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信，大概，魏晋时期，我原本是个凡人。
“可能是年少天资聪慧，又生逢乱世，做了些好事，功德圆满，得道飞仙。
“后来就被收去华阳山继续修炼，我、我不是天生的神，要飞升成神，我就要不断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地跳去历劫。
“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劫。你乖乖等我，我会回来的，这不是结束！”
黎东源脑子一片混乱，他直觉付瑞在胡说八道，但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又让他慌乱不已。
“那、我们……”黎东源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付瑞闭了闭眼，跟丁丁借了点灵力。
再次睁眼时，指尖微动，再张开手时，黎东源手里的那把钥匙，就已经转移到了他手上。
黎东源不可置信地盯着付瑞手上的钥匙。
付瑞苍白地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来找你的，但你要记得我……”
付瑞说的话，对黎东源来说有些天方夜谭，他根本没法相信。
他只是深刻地知道，付瑞要去送死！
“你以为、你以为你编了这番话，我就会信吗？”黎东源伸手就想抢钥匙。
但付瑞直接后退到了那“虚幻之生”的门前。
黎东源着急道：“你疯了！？”
付瑞苦笑：“那你救救我。”
黎东源眼底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沁，极度的酸涩让他一时就连呼吸都困难。
他不信付瑞的话。
如果有办法回来的话，为什么一开始不跟他明说？
阮澜烛拿着“真实之死”的钥匙，和选择开“虚幻之生”的付瑞同时打开了门。
临进门前，付瑞回望一眼黎东源，看到他颓然的模样，又心软了。
“黎小狗。”
黎东源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希冀。
他说：“希望你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黎东源依旧无法接受，有些崩溃：“付瑞……一定要这样吗？”
“实在想不起我也没关系，或者你可以找找看，有我们共同回忆的东西。”
付瑞说完，便进了门。
凌久时谨慎地看了眼付瑞，他觉得这有语病，都记不起来了的话，还怎么找有共同记忆的东西？
“付瑞……”黎东源着急地喊了一声，但并没有把人叫回头，他几乎不受控地上前用手顶住门。
“付瑞！”
他又冲着门里喊了一声，但门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还没发生，也什么回应都没有。
凌久时连忙喊：“黎东源，你别犯傻！”
“黎东源！你想让他白白牺牲吗？”阮澜烛连忙呵斥他，“快撒手！”
黎东源还在顶着门，低头苦笑道：“抱歉，信息太多，我脑子转不动。”
“你……”阮澜烛也在拉着这边的门，没法过去阻止黎东源。
凌久时刚想过去把黎东源拽回来，但黎东源又拉开门更往前了一步。
“刚刚很短的时间我就想了一件事，付瑞说他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那他每次独自离开，一个人面对的时候，得多难过？
“这就跟你们之间的选择题一样，阮澜烛选择救苍生，凌久时选择救一人。
“可能付瑞在跳每一个世界时都是他在救别人，所以这次我想陪他。不用阻止我了。”
黎东源说完就毅然决然闯进了白光。
随着嘭地一声巨响，“虚幻之生”的门关上了，只余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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