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付瑞被小刀骂了一顿。
“你一个月没去上课?你当军校是什么地方?说不去就不去?要不是你爸帮你兜底,你这预备役军人身份都没了!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呢?你可是咱们山南酒馆唯一的军人,快给我滚回军校去……”
付瑞就这么懵懵地被顾燕帧带回去学校去了。
但付瑞还是背了个警告处分,被关了几天禁闭。
郭书亭跟付瑞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这一个月,被解救出来的劳工已经隐姓埋名离开了顺远。
而日本军方,以武彬是他们日本国的罪犯为由,要求烈火军校交出来。
但当他们传来消息时,烈火军校只给出了一具尸体。
贩卖同胞,其罪死不足惜。
日本商会只觉得有被蔑视到。
要杀劳工,结果装有炸药的车子被警察厅拦截,还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炸药。
要杀武彬,结果还被烈火军校提前动手。
好像在说,你们日本人在顺远什么也不是。
后来日本军方得到日本商会会长的煽风点火的报告后,就往奉安省增兵了。
这时候临近过年,烈火军校里也开始期末考。
付瑞考完试后,决定去北京。
因为有消息说,日本商会的会长也去了。
关于那所日本人私建的基地,顾燕帧上报给教官后,后面就没了动静。
顾燕帧跟付瑞、谢良辰正好就在一趟火车,三人就凑到一个车厢去了。
火车上。
付瑞和顾燕帧坐在一边,对立而坐。
谢良辰无比嫌弃顾燕帧,就自己在旁边坐了。
两边就隔了一条狭窄的走道。
顾燕帧晦涩不明地说:“还没动静,可能是还在观望我爸那边的形势。”
付瑞点点头,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条条约,顾宗堂还在周旋着。
他知道最后还是会签的。
他甚至能预料到未来,因为姓袁的自己想当皇帝。
而日本人就用拥立他为条件,姓袁的偷偷签了,还会将责任推给顾宗堂。
最后顾宗堂会被举国唾骂。
顾燕帧在军校的立场也不会好过。
这时他们的座位边上,来了个学生装模样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在走道上放行李箱时,一张布条从他兜里掉下来。
付瑞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这块布整体白色,但上面似乎用红墨写了字。
年轻人低头看了眼,慌慌张张地把白布拿回来,对付瑞说了句:“谢谢。”
他坐下来后,把布条塞回公文包里,这才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顾燕帧和付瑞相视一眼,他们大概知道日本商会的会长去北京干什么了。
刚刚他俩随意一瞥,就看到了“二十一”的字样。
这学生怕是去北京反抗的。
而日本商会的人得知了这些学生的动静,就想去北京把他们拦下来,或者截杀。
“我叫林宪伟,你们呢?”年轻人主动跟他们搭话。
“我叫谢良辰,他们是……”谢良辰看了眼隔壁,结果看到他俩在桌底下的腿在互殴。
这个踩那个,那个踢这个。
付瑞踹不过,就喊:“谢良辰,快管管你室友。”
谢良辰果断望着林宪伟道:“我不认识他们。”
林宪伟:“……”
顾燕帧一脚蹬在付瑞的鞋子上,凶巴巴地说:“不许多管闲事。”
付瑞气愤:“知道了!”
顾燕帧:“你要多管闲事的时候,也必须带上我!”
付瑞:“你有完没完!”
他俩都已经预想到这些学生去北京是个什么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