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帧气势完全弱了，并委屈道：“我想在电影院里亲你。”
付瑞低头看了眼电影票，又笑道：“在曲曼婷的电影前？”
顾燕帧意外地看了眼电影票，他就是随便买的两张爱情片的票，这都能买到曲曼婷的？
仔细一看，还真是。
顾燕帧脸色深沉，又孩子气道：“我不管，我就要！”
付瑞：“好好好，别像个孩子似的。”
于是曲曼婷一个小时的电影，他们前前后后零零散散亲了半个多钟。
这电影他们看得索然无味。
也可能是曲曼婷将自由恋爱的勇敢女性形象演得太真了，里面的爱情太轰轰烈烈。
男女的自由恋爱都这般艰涩。
反而显得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卑微得连臭水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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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两点时，电影结束。
要不是想到还有正事要做，电影放一半他们就回酒店滚床单去。
但他们从电影院出来，就坐上了黄包车，往梨园听戏去。
还在车上。
对于今早去做的事，付瑞现在才给出解释：
“日本商会会长知道那几个留学生的行踪，他们在暗，学生在明。
“也很有可能是学生当中有汉奸，暴露了行踪，反正都死定了，我干脆找街边的乞丐，街上卖报的小孩，帮忙暴露了这群学生要聚集的消息。
“与其死在日本人手上，不如提前被别人镇压，这样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顾燕帧若有所思地点头，又想起他们现在去的是梨园。
“那……是梨园出手要帮学生？”顾燕帧斟酌道。
付瑞迟疑了几秒，然后才说：“刚刚那些小孩说，梨园的班主突然把学生给接到他们那，沿街敲锣打鼓，还广昭说，戏班子要出一场戏，邀请来北京谈判的贵客听曲。”
顾燕帧拧紧眉头，这班主的行动让他有些意外。
既然把学生接到身边，那为何还敲锣打鼓，让大家都知道，反抗二十一条的学生在梨园？
还发出邀请，引日本人过去？
班主想亲手当面把学生交给日本人？
顾燕帧缓缓睁大眼睛。
到达梨园时，两人就被拦住了。
守门的人说：“里面有贵客，不招待他人。”
顾燕帧不服道：“是只招待日本人，不招待中国人是吧？”
守门人是个少年，大概十三四岁。
他面色一凛，犀利的目光掠向他，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挺了挺胸膛，依旧守在梨园的大门入口。
付瑞和顾燕帧无法，只好离开。
在梨园附近找了家店坐下来，边吃着小食，喝着热酒，边看着梨园紧闭的大门。
这梨园外部是木头建筑，全封闭的。
付瑞想了想上一次，他还在因为被绑匪卖到梨园时，那时候的梨园还是露天的。
现在是封顶的，也不是那种四合院式，看起来密不透风。
他们就是想翻墙进去，也找不到地方翻。
“他们家以前就是给日本人唱戏，现在还是，还把学生卖了，真是服了。”顾燕帧猛喝了一口酒。
这时老板在端小菜上来，正好听到这话，又笑道：“哎哟客官一看就是外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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