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几个身着黑色武士服的男人,提着刀,摸进裴先生的病房里。
四下万籁俱寂。
房间里也是黑灯瞎火。
几个人提着武士刀就往床上的白色棉被一顿乱砍。
但砍了一会后,棉絮乱飞,就是没有一丝砍刀肉的实感。
其中一人把被子拉开一看,震惊道:“没人!”
这时,房间内的灯光突然亮起来。
“当然没人啊,裴先生早出院了。”
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反而让他们一时睁不开眼,好一会后,转头才看到,房间里竟然不止裴先生!
窗口边上付瑞和顾燕帧在倚墙而立。
他们的任务目标不在屋里。
几个八嘎相视一眼,依旧提刀砍过去。
“杀!”
前面的两个人,被付瑞和顾燕帧一人一脚踹翻。
后面两个刚想后撤,后背就被人捅了一刀。
随后就听到一段漫不经心的少年音:“去哪儿啊?”
被捅的两个人震惊地往回看,谢良辰?
谢良辰这两天被这些事情,搞得心里憋屈得很。
把两把匕首拔出来,又直接往他们脖子上一划。
还剩两个面面相觑的日本武士。
“你们想干什么?”俩武士紧张地看着他们,用八嘎话问。
付瑞抱着手臂,润润嗓子,也用八嘎话回答:“回去告诉你们会长,与其在这撒野,不如赶紧滚回顺远,手伸太长,容易被偷家。”
俩八嘎心下又是一惊,相视一眼,就要回去报告。
然而,下一秒谢良辰又划了一个八嘎的脖子。
剩下的那个八嘎,震惊道:“不是让我回去传话?”
谢良辰不知道他说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冷声说:“传话只要一张嘴就够了。”
剩下的那个八嘎连滚带爬地跑了。
“你说,他们会回去吗?”谢良辰走出走廊,在拐角处看着底下那辆黑色轿车,那武士服的男人直奔车子去。
“女人的心思,我还真不敢猜。”付瑞笑眯眯地回答。
谢良辰感觉被消遣了,扭头瞪了他一眼,又说:“那我们要不要告诉沈君山?”
付瑞嗤笑一声:“没凭没据,你怎么让他信服?她是沈君山在英国的同学,我们也是他的同学,同等地位条件下,你怎么让他偏心你?”
谢良辰沉默下来,要真是如此,那就只好让沈君山亲眼见过才行。
顾燕帧也拿着外套从病房里出来,急急忙忙地推着他俩:“我们也快走!我买了晚上的票回顺远。”
“啊?那么急干什么?我都还没在北京过年呢。”付瑞纳闷道。
“哎呀,回顺远再过年。”
-
顾燕帧、付瑞、谢良辰一起上了晚上回顺远的火车。
仨人刚坐下来,火车缓缓出发。
谢良辰看到顾燕帧突然对着窗外做鬼脸,也往窗外看了一眼。
“我知道他干嘛这么着急了。”谢良辰说。
付瑞也好奇顺着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窗外,还在站台上的顾宗堂气得脸通红。
“你爸不想给你回顺远?”
付瑞侧头就看到顾燕帧还在幼稚地做着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