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转头看向谢良辰，正好就看到她抬头看天空，星星点点的光亮填满她的眼眸。
“谢良辰。”
“嗯？”
“新年快乐。”
谢良辰侧头看他，笑道：“新年快乐。”
旁边顾燕帧点完烟花也跑回付瑞身边，趁着那边的沈君山和谢良辰气氛正好，没注意到他们。
顾燕帧揪着付瑞衣角，侧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瑞瑞，生日快乐。”
付瑞只觉得耳边痒痒的，心口一蹦一蹦地震。
“今天不是我生日啊。”付瑞纳闷道。
“不管，我只对你说。”顾燕帧嘚嘚瑟瑟地笑，就不打算解释。
小时候他母亲就喜欢过生日。
因为生日是一年最特别的日子，一过生日父亲就会送她很多她喜欢的乐器。
在母亲眼里，“生日快乐”就是“我爱你”。
付瑞揉了揉通红的耳尖，看了会烟花，“哦，那……生日快乐。”
顾燕帧挑眉：“知道什么意思吗？你就说。”
付瑞回头在野餐布上坐下来，顾燕帧跟过去，给他开了一瓶酒。
谢良辰拿走顾燕帧的打火机，把沈君山拉到一边玩起烟花。
付瑞一边沉默地喝着酒，一边看着谢良辰玩烟花，眼中闪烁着光芒，却是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自认为他给顾燕帧约法三章，就是为了报复。
但现在发现这些条条框框反而弄得自己浑身难受。
顾燕帧不管是眼神，还是行为举止，都在向他透露一个信息：我想从炮友转正。
而付瑞最近越发觉得，那种仇人和恋人的边界越发模糊。
一旦他将顾燕帧当普通人看待，就会不自觉地向恋人倾斜，那“炮友”二字也会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哎，别不理我啊，看着谢良辰干什么？”
顾燕帧那委屈的声音唤回付瑞的思绪。
付瑞转头看他。
顾燕帧又满怀期待地问了一遍，“你知道生日快乐是什么意思？”
付瑞摇摇头，“这是你定义的词儿，你不解释，我怎么知道？”
“切~”顾燕帧失落地收回目光，还把付瑞手中的酒给抢回来，就着他喝过的地方继续喝。
“那你还说，害我白高兴。”顾燕帧小声嘀咕了下。
烟花还在不断绽放，耳边砰砰作响，心口跟着震荡。
冷风轻拂，顾燕帧忽然听到耳边飘来一句轻轻的感叹：“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我就跟你一个意思呗。”
顾燕帧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瞬间眉开眼笑。
付瑞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酒，嘴边洋溢着宠溺的笑。
-
学校办公室走廊外。
郭书亭也喝着酒，看着外面操场上的两对人，无奈笑了笑。
“叮铃铃——”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来。
郭书亭转身回屋，接了电话：“喂，哪位？”
“郭主任吧？”
电话里的声音是个中年男人。
“我是顾宗堂，烈火军校第七期学生顾燕帧的父亲。”
郭书亭眉头微挑，动了动唇，好家伙，是亲家。
“哦，你好，有事吗？”郭书亭从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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