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堂：“顾燕帧应该在学校吧？我给家里打电话，家里人说他没在。”
郭书亭：“是。”
顾宗堂：“那麻烦你让顾燕帧接一下电话。”
郭书亭想了想：“有什么紧要的事吗？我可以传达。”
顾宗堂：“让他给我滚回南京，给他跟董家定了亲。”
董家。
应该就是董慧僧的女儿了。
不过仔细想想，最近顾宗堂参加了谈判团。
这么急着跟董家结亲，想来也是为了给顾燕帧找个庇护。
但看样子，这二十一条，他这是打算签了。
郭书亭轻笑一声，果断道：“哦，他一时半会回不去，他犯了事，在学校里擅自动用军库的……火炮，这是重罪，现在还在牢里关禁闭，近期都出不来。”
顾宗堂的声音听起来震惊：“什么？那不能通融一下，放出来吗？他还要去南京，有个订婚宴呢。”
郭书亭从容道：“军令如山，放不了。而且在牢里呢，他也是绝对安全的，顾次长就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哎？哎？”
没等对面哎什么东西，郭书亭直接把电话挂了。
-
新学期开始了。
奉安内有大量日本军队涌入。
尤其往顺远市内也来了不少。
郭书亭和吕中忻将郊外，日本人私自建立基地的事上报后，谨慎地没出动军队打草惊蛇。
城内的日本宪兵队太多，目前军校和张司令府的兵，加起来都不够打。
他们还在等总部增兵。
城内的紧张气氛是个人都能感受得到。
街上人来人往，隔三差五就有队军人巡街，闹得人心惶惶。
付瑞也被郭书亭特意叮嘱，让他按捺一段时间。
早上去食堂吃早餐。
李文忠还特意坐到付瑞对面，小声逼逼地说：“我爸就是做银行的，经常跟外国人打交道，听说现在这里还来了不少日本人和俄国人，你可要小心点。”
“你也小心点。”付瑞点点头。
“嗯……”李文忠看了眼左右还没人，便又像做贼似的说：“还有，跟你说个事，谢良辰是女的。”
付瑞吃着早餐，拿勺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他：“你可别没事找事。”
李文忠拧紧眉，怎么这反应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哎，一边去。”
顾燕帧端着早餐过来，把李文忠给拖走。
李文忠敢怒不敢言，但也动作利索地端着自己的早餐走人。
付瑞看着顾燕帧：“你别对他这么凶。”
顾燕帧皱眉打小报告：“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付瑞：“啊，他本性不坏，刚还提醒我小心来着。”
顾燕帧吐槽：“偏心。”
其他人也端着早餐过来这桌。
纪瑾坐下来就说：“哎，你们听说没？学校里有女的。”
正在端着粥喝的谢良辰：“咳。”
一桌人都看向她，知情人付瑞和顾燕帧也饶有兴致地看她怎么收场。
黄松：“咋可能？我们都在一个澡堂洗过澡的。”
纪瑾嗤笑一声：“学校那么多人，你每个都跟一起洗过澡？”
黄松一口笃定：“那当然，你、顾燕帧、沈君山、朱彦霖……”
说到后面，他停顿了下，看向旁边：“良辰、付瑞，我好像没跟你们洗过澡。”
顾燕帧和付瑞那看热闹的嘴角，瞬间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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