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把黏在身上的人给掰下来,拎在手中一同跪下,“儿臣拜见父皇。”
“你来给他求情?”庆帝转眼看他。
李承儒一脸坚定:“是,儿臣与付瑞,在边境时便结拜为兄弟,儿臣相信他的为人,他不会叛乱,还请父皇开恩,严查其中缘由。”
“他甚至都没解释,你就信他?”庆帝诧异道。
李承儒笃定道:“瑞儿曾舍命救过很多次儿臣,也为儿臣手底下的将士数次从死局杀出重围。儿臣了解他,也承诺过要和他有难同当,儿臣不能没有他、乃至边境的将士都不能没有他。儿臣怎么带他回的京都,就要怎么将他带回边境,否则,儿臣同样愧对手底下的将士。”
“老大~”付瑞感动得一塌糊涂。
就差再蹦到李承儒身上挂着了,可惜被李承儒一只大手糊在脸上阻止。
李承儒心想,起码将付瑞带回边境避祸。
旁边范闲眼看风头不对,赶紧从怀里拿出两份纸张,拱手道:
“陛下,关于付将军的那些传闻,府衙来报,那些女子都已经翻供,称她们是受人指使,才会如此污蔑付将军。”
侯公公将范闲手中的纸张拿去给庆帝。
庆帝展开来看后,面上并未有过多的情绪。
最上面的一张纸,是那些女子的供词,声称是抱月楼的管事袁梦指使她们。
“陛下,臣就是因此事想进宫禀报,后面见宫中异动,才私闯进宫。暴乱之事,因此而起。袁梦已经被臣抓了关在鉴查院,一个女子不敢有如此作为,臣恳请陛下,严查袁梦。”
范闲言辞凿凿地喊。他心中暗想,他已经知道袁梦是谁的人,只要庆帝亲自查袁梦,不难查到长公主和太子。
庆帝将另一份纸张摊开,那便是袁梦的信息。
“那她为何要这么陷害付瑞?”庆帝这么一问。
付瑞心里都凉了一截,他知道太子是因为那一份奏折,急着想挑了他。
但这属于机密,他告诉了范闲本就是不应该的事。
还好范闲从容道:“臣不知,所以臣才说要严查袁梦,为何要诬陷一个为大庆撒过热血,为大庆立过战功的大将军!”
“准。”
庆帝应了一声,又看向付瑞说:“至于你,付瑞,御下不严,但救驾有功,先撤掉统领一职,把叶家军的军权交还叶灵儿,回府反省待命。”
“是。”付瑞拱手道。
“都滚,朕要休息了。”
几个人结伴走出皇宫。
夜幕深沉下,几个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倒是付瑞轻松道:“老大,你怎么进宫来了?”
大皇子抬手在付瑞头顶上揉了下,笑得温柔:“我突然接到密令,让我带兵去城外剿匪,但后来又想起,最近京都里到处都传你的风言风语,这不对劲,我天天死守在京都就是等着给你撑腰,所以突然让我出去剿匪,属实匪夷所思。”
“那匪呢?”付瑞诧异道,“你这不是抗旨吗?”
李承儒好笑道:“抓了才连夜赶回来的。”
付瑞哦了声,大皇子骁勇善战,小小匪徒自然也是不放在眼里。
到了城门外,李承儒便朝着范闲拱手道:“多谢小范大人,为我兄弟澄清。”
范闲也拱手回道:“职责所在,殿下过重了。”
李承儒朝付瑞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又对长辈说:“陈院长,范大人,我便先告辞了。”
“去吧。”陈萍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