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愤然道：“我拒绝，我再怎么帮二皇子，我也没理由杀我男朋友的爹。”
“你有！他不死，你和范闲，还有二皇子永远都要被他操控一生！”
付瑞一时愣住，又不禁大口喘了下气，有种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
陈萍萍又继续开口：“而且，你方才的话有个盲点，澹州刺杀，李云睿是下了死手，倘若没有我们特意安排滕梓荆，那就会是六处的人去，范闲会必死无疑，除去我们设局之外，你想想，为何后来陛下没追究李云睿？李云睿为何要杀范闲？”
付瑞眉头紧蹙，迟疑道：“李云睿不就是攀着东宫，为将来也能抓住内库大权……”
不对啊，内库财权，她再怎么看得紧，也抵不过庆帝一道圣旨。
那她又站太子，又站二皇子的理由是什么？
所以她实际上，是听庆帝的？
付瑞啧了一声，“这皇室真够乱的。”
-
范闲从皇宫出来，就直接去了趟庆余堂。
这是陈萍萍让人带给他的消息。
本以为那有什么能补充亏空的办法，结果去看了，那都是他母亲留下的掌柜。
如今京都里各家稍微有名些的商行，都是用的庆余堂里的人当掌柜。
他们给出的办法，是他们拿店里的把柄威逼利诱那些东家给钱。
范闲没同意，又返回来了。
把这事给付瑞说了之后，付瑞却是好奇地问：“眼睛瞪得像什么？”
“你没听过嘛？就那首童谣。”范闲无奈道。
他母亲还给庆余堂里的那大掌柜，作过一首“诗”——
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光明……
“不对，重点是这个吗？”范闲揪着付瑞的脸颊问。
还坐在摇椅上的付瑞被迫直起身子，疼得直抽气，“不就是庆余堂的拿不出钱吗？那就按之前说的做，我帮你。”
“我想去一趟苍山处理点事，正好在那边处理，你在京都帮我撺掇一下庆帝和那些东家。”范闲这才笑眯眯地帮他揉揉被捏红的脸颊。
“ok。”付瑞朝他比了个手势，“忙完这些事，咱们去江南玩玩吧？坐船去看山河。”
“行啊。”范闲也朝他比了个手势。
说着，他又看了眼他院子里，葡萄架塌了，树被砍了几刀，凉亭也塌了，货架直接碎了。
“你这刚刚发生大战？”
“哦……没什么，刚刚进来两个贼。”
“什么贼这么没眼力劲儿，敢闯将军府？”
“就是啊，太没眼力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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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跟庆帝请辞后，就直接出发去了苍山，去之前还邀请了京都里各家商铺的东家。
京都里的东家们原本沆瀣一气，串通好不去，毕竟去了就是想要他们交钱补内库亏空。
直到后面，各个商铺之间开始有流言——
范闲得了一买卖，正打算在苍山出售，这买卖跟皇家有关。
这放流言的事，是付瑞动的人脉。
商人无利不往，一听说跟皇家有关的买卖，有一家去了，另一家也跟着去，没多久整个京都的东家，都被连哄带骗去了苍山。
范闲所说的法子，在这个时代基本行不通。
虽然内库去皇家的，但范闲明面上跟皇家没关系，所以这库债，闻所未闻，也没可信度，毕竟庆帝也没言明要这么做。
如果之前跟林婉儿的婚约还在，那还有点可信度，但也不高。
所以因着这点，付瑞还要进宫继续撺掇一下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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