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的事情没有伤亡,范闲直接飞檐走壁跳上了悬空庙的最上层。
他单手扒拉着屋檐,整个人吊在上面,冲着庙里喊:“陛下,臣范闲求见!”
里面的人把窗户从里面打开,庆帝等人看着他挂在那。
庆帝不禁问:“你挂在那干嘛呢?”
范闲老实禀告:“陛下,起火了。”
庆帝左右看了一圈:“火呢?”
范闲眨了两下眼睛:“灭了。”
“灭了你还说什么?进来吧。”庆帝又往回走。
范闲跳进屋里,追着庆帝诚恳道:“陛下,有人放火,就肯定还有安全隐患,还请陛下回宫。”
“慌什么?就这点小事就给你吓成这样!”
庆帝不为所动,往回走了两步,看了一圈周围,又问:“付瑞呢?”
范闲刚想搭话,李承泽先一步开口道:“父皇,付瑞没有官职。”
“没有官职就不来?他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庆帝冷声说了句,又回忆道:“六年前的赏花大会,他还小,让他跟承平在宫里玩,结果带着承平狐假虎威,上蹿下跳,差点没把皇宫炸了。”
旁边的三皇子李承平一脸茫然:“我怎么没印象?”
“你被你娘打晕了,醒来就直接不认识付瑞了。”李承泽拿肩膀碰了他胳膊一下。
李承平顿时就信了,毕竟他是从小被娘打到大的。
范闲纳闷地看着这几个人那和乐融融的笑,怎么这群人跟付瑞交往这么好?
但转念一想,也不难怪,说付瑞跟他一样有现代人的记忆吧,可他对这世间的事,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凑热闹。
不正经的时候炸皇宫都是小事。
像个许久未出世的山顶洞人似的。
几个人在庙里喝了一杯美酒,便准备坐下来赏风景。
人爬到高处,往下看时基本上那菊花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赏的反而是俾睨众生时的感觉。
范闲想叫陛下返回,但奈何他不听。
看到庆帝坐下来后,范闲眼神巡视般地扫了一圈,结果还真给他看到一个下颌冒着汗水,缓缓拔刀的侍卫!
“陛下小心!”
范闲喊了一声,顺手便将杯子砸到那侍卫头上。
须臾间,整个庙里一片混乱。
“什么?”
“父皇小心!”
所有侍卫们全都拔刀相向,面露凶光,杀气冲天。
一人刺杀失败,就又有一端着茶托的太监拔出匕首缓缓接近庆帝。
范闲瞧见了,正想着过去帮忙,结果被眼前的侍卫一刀横在面前,他刚迈出的脚步又不得已收回。
大皇子李承儒被侍卫纠缠脱不开身。
太子李诚虔想过去帮忙结果一脚踩在碎玻璃上,摔了一跤起都起不来。
三皇子李承平毕竟年纪小,这突然厮杀的场面,吓得他本能地往父亲身边靠。
倒是李承泽一直眼神紧张地盯着周围,想认出哪个是付瑞,直到看到那拿着匕首缓缓接近庆帝的太监。
李承泽想也没想地过去抓住那太监的手腕,低声呵斥:
“住手!”
但刚一握上那太监的手腕,他就看出来这不是付瑞。
太监一时紧张,手臂一挥,那把匕首划了李承泽手臂一下。
庆帝倒是淡定从容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