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适龄婚嫁的女子，付兄莫不是喜欢年纪大一些，又性情乖巧一些的？”
“差不多吧。”付瑞敷衍他一句。
“菜凉了。”主位上的人忽然提醒了一句。
付瑞垂下眉眼安静吃菜。
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是李弘成在当媒婆的声音。
匆匆吃完离开酒楼，付瑞很识趣地自己先一步离开。
看着付瑞远去的背影，李承泽猛地将犀利的目光横向身旁的人，冷声问：“李弘成，今天这一出，你是想干什么？”
李弘成听到他问，忽然心跳都跟着猛抽了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李弘成转身看着他说，“殿下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啊？”李承泽不解地望着他。
“我查过他，身份不明，还是个男子，你选谁不好，你选他？”李弘成直说道。
李承泽给他噎了下，原来是这个理由，所以一整局下来都在给他们俩都介绍女子。
“他有什么不好？”
“他哪好？”李弘成又反问，“二殿下，李承泽，你是我亲兄弟，我不想你死，也不想你总是选一些很难走的路。”
“我没。”李承泽有些心不在焉地反驳。
“是吗？”李弘成死死盯着他那挣扎的眼神，“那你把他当什么？”
“……消遣。”
-
付瑞住的小院，位置比较偏，方圆数里没有别的人家，周围本应该没什么人烟。
自从付瑞住在那之后，好似周围多了好些摆在路边的茶铺，也多了些行人。
茶铺一到晚上，就会挂上一盏红灯笼照亮路边，沿着光走到尽头就是付瑞住的小院。
晚上因为在酒楼发生的事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李承泽，又起身往付瑞家去时，才发现了这一路都有烛光，也有路人。
好似一早就有这些茶铺，但李承泽今天第一次反应过来。
他从马车上下来，随便找了一家茶铺坐下来，在这深更半夜，老板依旧在营业。
“客官，您需要些什么？”老板亲自来接待。
李承泽抬头看了眼这老板，眼神明亮，憨厚可掬，不知为何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付瑞家里的那位付瑞爹的形象。
“老板这么晚怎么还不收摊？”李承泽不答反问。
“小生意嘛，也总有人会需要歇脚的。”老板憨笑道。
“随便上点吧。”李承泽又说。
“好咧。”
李承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中充满纠结，想去付瑞家，但又想起今天李弘成说的话。
毕竟李弘成说得对。
但他那时候脱口而出的一句“消遣”，也并非假话。
在他这个年纪，喜欢就是喜欢，同龄人里碰上喜欢的，他们绝对会轰轰烈烈地求取。
但他不一样。
他打心里觉得，喜欢没那么重要。
点到为止，可以是保持距离的交往，但往下一步就是在拿对方消遣。
他总忍不住靠近下一步，所以他承认他在拿付瑞消遣，以排解他在小院以外的地方面对一切时不爽的心情。
正愁闷着，一盆紫葡萄闯入李承泽视线。
他诧异地看着老板：“这大晚上的，你上哪弄的葡萄？”
“哦……这是剩的，我看客人有缘，就免费给你吧。”
这明明很新鲜。
还有些冰镇过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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