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犹豫起来：“这个……那个……”
相柳身子没动，但余光一直盯着他看。
付瑞身上的衣服用灵力烘干了，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他乖巧地扬着头，额间的碎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划过细腻干净的脖子，眼里充斥着水光，眼尾红红的，好似受了委屈，可怜兮兮地看着相柳，眼神里带着祈求。
相柳莫名紧张地吞咽了下：“什么？”
“可不可以把你……”
相柳心跳到了嗓子眼，胸口一震一震地剧烈跳动。
“可不可以把你的坐骑赔给我？你的坐骑太帅了！”
“……”
相柳心里倏地一下就平静下来了。
“你上去试试。”相柳没好气地说，存心想报复一下。
付瑞一个大跳翻身上了毛球的背上，小心翼翼地拍拍它的背，温声细语地说：“鸟，乖。”
然而，他这么说完，毛球反而激动起来，扬起翅膀，直起身子仰天长啸。
“哎？”
付瑞一时没站稳，就再次被它掀翻下来。
“……”
他先是被一只鸟掀翻掉水里，然后又被掀翻在地。
相柳淡定地走过去两步，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说：“他叫毛球，你这么叫他，他当然不高兴。”
付瑞瞪了他一眼，伸手敲了下他脸上那银色面具额头的位置，没好气道：“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相柳不闪不躲，任由他敲。
“我的错？”
“对。”
“对你大爷。”
付瑞咬牙切齿地说完，转身就要走人。
相柳伸长手，提着他衣领，把人拉回来跳上毛球的后背，原地起飞。
毛球飞得很快，在高空之上，冷冽的空气横冲直撞而来。
但付瑞好奇地爬到边边上往下看：“一直想拥有一个坐骑，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龙，拥有一条龙我就圆满了。”
身后的相柳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付瑞，毛球越飞越高，他虽然不爽付瑞的话，但还是悄摸地伸手过去勾住付瑞的腰带，以防万一他掉下去。
“喜欢龙？”相柳幽幽道。
“喜……”付瑞话没说完，腰上一紧，他被相柳勾着腰带拖回去，从边边抓回来直面相柳。
“喜欢龙，讨厌蛇是吧？”相柳又掐着他后脖子问。
付瑞这才恍然意识到，相柳是蛇来着……
并且，去年在涂山府上，他还当着相柳的面说，讨厌蛇……
“我是喜欢龙，但九头蛇也很帅啊！我都还没见过九头蛇呢！你比龙霸气多了，要不你给我骑？”付瑞据理力争地哄蛇。
相柳不知想到什么，扭头看一边去，嘀咕道：“这个……以后再说。”
“为什么？”
付瑞以为他还在不爽，试图挣扎，但他像被拎着的小猫一样，被他的大手捏着后脖子，挣不脱。
付瑞眼珠子一转，嘴角往下撇，声音软软糯糯地告状：“我上次说讨厌蛇，是因为有条蟒蛇想生吞我！你知道的，我对你有好感，爱屋及乌，所以我对别的蛇蛇也不设防，要不是小六，我现在已经怕是已经被消化了。”
说完还捂着眼睛嘤嘤嘤起来。
相柳听着他狡辩了老半天，就一句话听进了他心里——我对你有好感。
但看付瑞装模作样的样子，他沉声说：“别撒娇。”
“……”(口吐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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