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不嘤了，把手放下来，没好气道：
“你个死直蛇，都直成棍子了。你是在报复上次我这么说你是吧？那么记仇？”
“我也可以弯起来盘着。”相柳答得很快。
付瑞：“……”这都能接上话。
“身子盘起来我能想象，九颗脑袋怎么排？”付瑞好奇地问了一句。
但相柳被他问沉默了。
耳边只剩狂风呼啸的呼声，好一会又注意到风力变弱了，付瑞发现毛球在慢速下降，又往下看了一眼。
原来毛球带他们兜了一圈，又回到刚刚的深山老林里了。
付瑞问：“去哪？”
“军营。”相柳回答。
“辰荣残军？”
“嗯，我是他们军师。”
“……”付瑞眼神严肃起来看着相柳，完全没有一点刚刚玩闹的轻松。
他原本以为相柳只不过是好心给人家找个地方养老。
毕竟他也算是辰荣子民，帮忙出钱一块养了也不是什么问题。
结果他们不仅没打算养老，相柳还去当了人家的军师。
养老哪里用得上军师？
除了军营，谁需要军师？
付瑞目光深沉地看着相柳，而相柳低着头避开了他炽热的视线。
付瑞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玉笛，竟然是被涂山璟给从拍卖会买回来的。
并且之前落入洪江手上，还被带上过战场。
相柳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当年发生了很多事。
付瑞甚至没注意到这其中，或许相柳跟洪江之间有什么事。
“怎么，这世上已经没有你在意的人了？”付瑞冷笑道。
毛球平稳着陆。
相柳率先跳下去，又仰头看着他，并说：“没有。”
付瑞还盘腿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没有立马跳下去。
相柳被付瑞的灼灼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撇开目光，转身就走。
毛球忽然惊叫起来。
相柳回头就看到付瑞站在毛球背上，背对着地面后仰着倒下来。
而底下地面还有块石头，照这个角度摔下来，付瑞的后脑勺就会砸到石头上！
相柳心底猛然一颤，忙冲过去伸出双手稳稳接着他坠落的身体，像公主抱似的。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结果看到付瑞眼里有得逞的笑意。
“小骗子。”付瑞说。
相柳给他气笑了，但他并不反感这场试探。
“你可真有趣。”相柳嘴角扬起一点笑意。
就为了验证他的那一句“没有”，而做那么危险的动作。
但这个公主抱似乎不适合吵架，相柳把他放下来。
“为何当他们军师？”
在相柳刚想要开口斥责之前，付瑞就先堵了他的话。
“我被洪江救了，但我逃了，可能玉笛就是那时候掉在他那，我发现被弄丢的时候，后来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所以又是为了恩情？”付瑞给他气笑了，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付瑞看了眼还在一边井井有条地训练的士兵，又说：“我可以养他们。”
“他们宁愿死在战场上。”相柳目光顺着看过去。
付瑞沉吟片刻。
“能理解，但必须包括你吗？”付瑞又问。
“嗯。”
“蠢蛇。”付瑞咬牙骂了一句。
相柳也没反驳，他知道付瑞会懂他，所以并不打算解释太多。
“该我算账了。”相柳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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