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见他没反应，相柳又喊了一声。
付瑞眨了下眼睛回过神，身子转向他，说：“怎么？”
“干嘛一副要跳下去的样子？”
付瑞嘴角往下撇，幽怨道：“我在这钓鱼钓了一天，结果小六那个小混球在一个时辰前来了一下，一盏茶的功夫，就扛着一条比我腰都粗的鱼，当着我面吆喝着来回走了两趟……我到现在还没钓上来一条。你不觉得这是对我一个钓者的侮辱吗？”
“……”
相柳沉默，背着手站在付瑞身侧，低头看向他的后背……那纤细的腰肢。
他一手就能握住的后腰，那破鱼哪能跟这比？
“确实是侮辱。”相柳淡定地说了句。
付瑞被他噎住了，果然不能期待这个男人嘴里会吐出安慰的话。
“特意出来找我，有活？”付瑞把身子转回去，接着钓鱼。
见他谈起正事，相柳也严肃起来。
“这些年，虽然你拔掉了几个驻扎在中原的西炎情报组织，但他们派来中原的士兵可不少，尤其最近在清水镇上附近，也常常有西炎的人在活动。”
听完相柳说的，付瑞并不意外。
这些年他的客栈开遍大荒，但除了涂山璟，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在哪。
他特意没把客栈的重心放清水镇，但不代表他在清水镇生活的这些年什么也没干。
清水镇看似鱼龙混杂，但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清水镇大门刚踏入一个陌生人，一盏茶的功夫这个人的底细就被递到他面前了。
付瑞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些是五王和七王的人，针对的应该是这个最近来清水镇的轩，西炎王孙，西炎玱玹。”
“还真是他。”相柳恍然道，“他一个被送去皓翎的质子，如果永远当这个质子，那还好，可他偏偏要来这。”
“那你的军队里，或许有他安插的眼线，你小心些。”付瑞叮嘱一声。
周围倏地静下来。
相柳低头久久地盯着他的侧脸，他额间的碎发乖巧地垂着。
说起来，他和付瑞之间，好像形成了一种怪圈——
付瑞对他和辰荣军毫不保留地提供帮助，辰荣军也接纳了付瑞；
付瑞的家里永远会给相柳留一个房间，相柳的营帐里在他的床旁，还会有一张空床。
别人重金难买付瑞的情报，而相柳唯一的酬金，是只要答应付瑞一个亲密接触的要求就行。
按付瑞的原话来说就是——贴贴。
以往的贴贴无非就是牵手、抱抱、睡一起。
在他看来，这也是权色交易。
只不过他们还没做过出格的事。
相柳低声说：“这次你想怎么贴贴？”
付瑞明显愣下了，朝他伸手：“败家子，给钱。”
“我没钱。”相柳理直气壮地说，“再说，轩的身份我随便查一下都能知道……”
话说到这，相柳语顿了下。
付瑞抬头瞪他：“那你还问我。”
没错，相柳和付瑞之间的交易，就是他要什么，付瑞就给他什么，而付瑞只要和他贴贴。
在相柳看来，他赚麻了。
相柳直勾勾地看着付瑞。
最后他决定自己上赶着送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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