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客栈势力越来越大，说不贪权势，怕是没人会信。”付瑞无奈苦笑着说。
相柳低头看他：“我信。”
他曾经在北地时就在想，如果付瑞没遇到他，这世上怕是不会有这么一名客栈老板。
付瑞怔怔地望着他。
“看着我干什么？信你很难吗？”相柳迟疑道。
“没……就是，想贴贴了。”付瑞低声说，他依旧抱着后脑勺躺在相柳腿上，望着相柳那张俊美的脸发呆，“没有交易的时候，可以贴贴吗？”
相柳移开目光，可转眼间就视线就扫到付瑞腿上。
他声音黯淡：“不可以。”
再贴一下就要走火了。
“好吧。”付瑞无奈，又说：“去极北之地凉快会，我平时都能控制体温的，这会控制不住。”
“嗯。”
付瑞跟相柳乘着毛球去了极北之地待了半个时辰，相顾无言，静默等着身体降温。
之后相柳又把付瑞给送回了清水镇。
相柳陪着他在清水镇街道上走了一阵，转头看他问：“心情好些了吗？”
“嗯？”付瑞刚从街边买了点小吃，嘴里还在嚼东西，说话口齿不清，蹙眉道：“好什么？”
“吃好了再说。”相柳冷声说，“别老撒娇。”
付瑞把吃的咽下去后，横了他一眼：“我这就撒娇？那我真要勾搭起来，你岂不是裤衩子都保不住？”
相柳：“……”他说得对。
最近相柳越来越觉得，付瑞要是把话说开，他会真的情不自禁，但也意味着他们完了。
他完全看不到未来。
两人并肩走到付瑞家门口，门口有人在踮着脚往里面看，是玟小六养的那男孩，串子，显然是找他有事的。
“你回去忙吧。”相柳说。
付瑞轻嗯了声，走到串子旁边，串子迫不及待地跟他唠唠叨叨地传话。
付瑞分神看了眼相柳的方向，结果看到他还站在原地，嘴角噙着一点笑意，背着双手在身后，一身白衣伫立在阳光下干净得像发着光。
他也才反应过来，相柳是以为他坐在河边心情不好，才特意过来用“问情报”的借口跟他搭话，还把他带去兜风。
“爷！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串子着急地喊了一声。
付瑞回过神，将目光从相柳那挪回来，说：“知道知道，玟小六又给我捡了个孙子呗。”
根据经验，得出此结论。
串子和麻子就是玟小六捡的俩凡人小孩。
串子歪了歪脑袋，“不算吧？六哥说，那是你朋友，说是涂山的狐狸。”
付瑞震愕地睁大眼睛：“什么？傻子，这话要先说啊！”
说着，他就赶紧往回春堂赶。
串子赶紧追上去，高声喊：“我一开始就说了啊，你没听。”
青丘是付瑞唯一不设防的，也没安排任何眼线，毕竟跟涂山璟合作生意往来，总不能把手伸到涂山璟家里去。
但涂山璟对外告病，付瑞已经很久没跟他有联系了，涂山家老太太对外说的是在休养，付瑞也查不到什么。
这会突然出现在这，属实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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