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付瑞这么说，相柳骤然睁眼，虽然还不能停功，不能说话，但眼神却很急切地望着他。
付瑞看他一激动，差点乱了气息，连忙轻声细语地哄：“你别激动，一会岔气了，反而内伤更重。”
相柳果然平静下来，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付瑞起身，正要离开，身后床上的人却说：“别去。”
“我去会会玱玹。”付瑞回头跟他解释。
相柳手指动了下，但运功还没结束，艰难地开口：“陪我。”
付瑞妥协：“好吧。”
他小院旁还有一间屋子专门给相柳住的。
现在相柳住了他屋，他看相柳那无法动弹的模样，就干脆坐在旁边守着相柳。
守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付瑞已经坐着睡着了，相柳这才能动弹，打算起身把付瑞给抱上床。
但一听到相柳起身的动作，付瑞也清醒过来，他满脸惊愕，额间蒙着细汗。
“做噩梦了？”相柳问。
“嗯。”付瑞眼神紧张地看着相柳，有些无法想象，这个人一身白衣，却染了一身血红的模样。
“对于你们神族来说，做梦很正常吧？”相柳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付瑞一挥手，在床上变出一套同款白衣。
“你为何喜欢穿白的？”付瑞不答反问，“这样沾了血很明显。”
相柳也反问他：“那你为何喜欢穿红黑的？为了沾了血不明显吗？”
付瑞摇摇头，“以前还弱的时候就是为了让我看来没那么弱，反派不都穿深色吗？”
相柳问：“反派？”
屋内的烛光将整个屋里染成暖色。
身形健硕的银白发男人背对着付瑞，伸手把自己的外衣、腰带、里衣一件件脱下来。
他手臂和背上的肌肉都随着脱衣服的动作张弛，在跳跃的火光下像在呼吸。
付瑞怔了几许，才没来由地伸手拿起他旁边桌上的书翻开低头看。
然后他才保持着虚张声势的淡定说：“反派就是，坏人。”
相柳嗤笑出声，“好坏不由衣服的颜色决定，你不是反派，我也不是正派。但我会是战场上，最醒目的那个。”
“拿自己当活靶子？”付瑞捏着书页的手顿了下，抬头看相柳。
相柳脱到就剩一条裤子的时候，似乎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付瑞，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你很热？”
他一转身，付瑞就立刻低下头避免撞见他眼睛，慌乱地左右看了眼后，最后又继续低头看书。
相柳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故意就这么光着膀子过来，在离他们半步之遥的位置，弯腰看他的书。
“付瑞，你书拿反了。”相柳说了句，看到他慌乱地摆正书，又接着说：“脸也红。”
“晒的。”付瑞呼吸一顿，用书顶开他不断贴近的胸肌。
但相柳转头看了眼窗外，“天都黑了。”
“晒月光不行啊？”付瑞暴躁地应了句。
相柳垂着眼帘看付瑞，他可太喜欢逗付瑞了，但直觉他要是再逗下去，付瑞就得炸了。
他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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