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很是动容,拱手道:“我叫付瑞,无门无派,你就当我是个散人吧,但我也略懂些道术,可有兴趣切磋一番?”
“那感情好。”
付瑞和王一行到屋里坐下来,切磋起道法。
被晾在一边的叶鼎之眼神迷茫地看着他们,他捂着胸口,怎么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三人行,必有一个被忽视?
明明这小子才刚认识付瑞。
但他俩已经秉烛夜谈了。
“唉……”
翌日中午。
叶鼎之去付瑞房间把某个跟别的男人通宵聊道法的人给拉起来。
“付三岁,起床了。”叶鼎之直接一手把他提起,捏着他鼻子。
“哎呦……”付瑞挥开他的手,嘟囔两句脑袋一歪,抱着被子接着睡。
叶鼎之看着他软得像没骨头一样的身体,叹了声气后,他一手提着付瑞,亲手给洗漱擦脸穿衣服穿鞋梳头。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打算离开之前跟付瑞打声招呼的王一行看了都说一句:“好熟练啊。”
叶鼎之把付瑞放上马,看了一眼王一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熟能生巧罢了。”
王一行:“……”
他的意思是说,他和付瑞更熟的意思是吗?
是吗?
-
付瑞和叶鼎之紧赶慢赶,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总算是到了北离的大都城——天启城。
“唉,总算到了。”付瑞直接原地起飞,飞上了城门最高处。
站在上面眺望着整座城。
底下不少人都看到了,纷纷感叹——
“又来一个少年。”
“每一个第一次来的江湖人,不是打咱们城门牌的主意,就是站在这上面扬言要征服天启城。”
“你们猜,这个少年会不会这么说?”
而底下,叶鼎之还牵着马,左右看了眼后,也连忙施展轻功飞上去拽着付瑞。
“你小子,低调点。”叶鼎之压低了嗓音暴躁地说。
付瑞站着没动,轻松地笑下,说:“你出来浪迹江湖之前都在哪里生活?”
叶鼎之一下平静下来,低声说:“南诀。”
“真的?”
“嗯。”
付瑞侧头看着他,彼时黄昏的光芒将少年落寞的神色染了红,像在被燃烧,像即将随风飘散。
明明天启城才是他的家,但他不能承认。
付瑞想了想,喊了他一声:“哎,我教你个手势。”
“什么?”叶鼎之看着他。
“首先,目视正前方,看着皇宫的方向。”
叶鼎之照做。
“抬起双手也要对着皇宫的方向,伸直,手掌向上。”
叶鼎之依旧照做。
“好,最后一个动作,把中指以外的手指收拢,只把中指竖起来。”
叶鼎之也照做了,然后不明所以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付瑞嘿嘿地笑两声,说:“蔑视。”
“哈哈哈哈……”叶鼎之笑出声来,“好幼稚。”
付瑞被他的笑容传染,也跟着笑出来,“有吗?惹我不高兴,路过的狗我都要给它竖起中指。”
落日能照出一个人的心境,落寞的人看了会无限悲伤,反之,则会无限开心和幸福。
在夜幕低垂时,身边有个人陪着欢笑,就是一种幸福。
傍晚的风轻拂,叶鼎之侧头看付瑞,看见他那竖起的长发被风卷起,面上总会挂着笑容,让他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底下的人看着上面那俩男人在那比手势,不免疑惑——
“俩傻子干嘛呢?”
付瑞也他送了一个手势。
底下的人拍案而起,就要提刀砍,愤愤道:“莫名火大!”
付瑞扭头拉着叶鼎之就跑。
叶鼎之无奈跟在付瑞身后跑,看着他的背影偷偷地想——
原来他幼稚起来,这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