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午后，一池荷花在池中含苞待放，几只蜻蜓轻盈地在花蕊上飞舞。
边上的凉亭里，头戴帷帽的男子一席浅白色长衫，看不清样貌，但他伸出的手，修长而白皙，骨节分明却不失柔美，两指间夹着一枚白子，轻盈地落在棋盘上。
“该你了。”
凉亭中传响的声音很温柔清润，尾音上扬，带着舒心的惬意。
对面的洛轩只看了一眼这必输的棋盘，唉声叹气说：
“我还要给付瑞送推荐信呢，你还想不想让他来参加考试了？”
“你赢了就去。”
“我赢不了。”
柳月手里还夹着另一枚白子，一下一下无聊地敲响，感叹似的说：
“你说，这样有趣的人，初试要考些什么好？”
“反正你是初试考官，你说了算。”洛轩无奈道，“我可以走了吗？”
“你说他都进天启城一天了，为何还不来找我？”柳月又问。
“你很想他找你？”
洛轩现在还记得付瑞明显对柳月感兴趣。
他不禁纳闷：“江湖上大多都知道付瑞喜好美男，你招惹他干什么？”
他主动把付瑞招来的才好玩，要是柳月还上赶着，那岂不是不好玩了？
柳月声音笃定起来：“对！重点就是美男，难道他不觉我美吗？”
洛轩沉默了会，忍不住问：“重点是这个吗？他可是冲着掀你帷帽才来考试的。”
旁边站着的灵素毫不犹豫地拆穿：“重点就是这个。公子他日日坐在凉亭里，就是等着那传说中喜欢美男的流氓翻围墙进来。”
“灵素，闭嘴。”柳月没好气道。
洛轩觉着好笑：“我说，有没有可能，他压根不知道你住在哪？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初到高手如云的天启城，怎么打听你的住处？”
“嗒、嗒、嗒——”
柳月手上的白子在棋盘上敲响，闲得无聊一般，惬意地开口：
“你不懂，江湖就这么点大，我从他刚出名就开始关注他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哦？他什么样的人？”
“一个可爱的流氓。”
“……”
灵素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没救了。”
“付瑞在哪个客栈？”柳月忽然问。
“蓬莱客栈，你问这个……”洛轩应完，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把推荐信放桌子上，“要不你替我送去吧。”
柳月将信拿起来，说了句：“老六，孺子可教。”
然后就走了。
洛轩眨了两下眼睛，看了眼灵素，他觉得这小女童是柳月的话外音。
“他什么意思？”
灵素叹气道：“公子把你找来下棋，说让你赢了才可以离开，就是故意在为难你。”
“不是，为何？”洛轩不明所以地说。
“因为他就是等着你把信交出来，让他亲自送啊。”
“……”
洛轩：“不早说，害我被他杀了个体无完肤。”
灵素：“你也没问啊。”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们这对主仆了。”
夜晚。
付瑞不来，柳月还真亲自去了。
虽然是晚上，但柳月依旧是那一身帷帽的装扮。
柳月带着灵素，从自家屋里出来，刚走到院子里，忽然听到旁边有声响，转头看向他院子了的围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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