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萧瑟穿好滑板后，付瑞就捡起一根棍子，往他脚上敲了下，“脚分开，与肩同宽。”
又拿棍子往他后背推：“保持好平衡，膝盖微微弯曲，你感受一下力道。”
萧瑟都照做了。
但很快他又感觉不太得心意，慢悠悠地开口：“我说，你不应该亲手扶着我吗？而不是拿棍子敲。若是我没了，谁带你去玩？”
付瑞寻思，他说得有道理。
于是付瑞丢了棍子，离他近了些，伸手搀扶上他的后背。
“后背挺直。”
手又落到他的腰，“准备好，保持平衡。”
萧瑟莫名紧张了下，也不知是紧张什么，在他想明白过来之前，腰上那只手忽然就一巴掌打他屁股上，将他往山下推。
“你……”
还没你出个所以然，萧瑟的身体开始急速往下滑，脸上被刺骨寒风冲击着，但脚下也试着在找平衡。
直到一处凸起的地方，他不受控地滑上去，整个人飞起来。
他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付瑞只教他平衡，没教他怎么飞啊！
极其清晰明朗的失重感，让他连轻功都准备好了。
但下一刻腰上又被一只手圈住，原来付瑞不知何时跟在他身后，及时追了上来。
两人搂着彼此在空中转了一圈，最后付瑞稳稳落地，顺道搀扶着萧瑟站稳脚跟。
“感觉如何？”
萧瑟抬起头，就对上一双明眸，但付瑞那笑意怎么看都像故意整他的。
“你故意的？”萧瑟无奈道。
“哪敢啊？你不是嫌我把你当新手吗？再说，这底下堆满了雪，摔不死。”付瑞嬉皮笑脸地说。
这时，山下的店小二面色仓皇地跑上来。
“老板！有人来闹事！”
付瑞收住了笑容，又赶紧给他拆了滑板。
他扶着某个腿软的人往山下飞，“萧瑟，咱不急哈，店砸了还能重建。”
萧瑟捏着他腰上的那只手，说：“我不急啊。”
两人落地在店门口时，付瑞那手就被萧瑟给掰着，疼得他脸上都扭曲了，
“我错了我错了，大爷，我再不敢了，身为你的教练，我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扶你一下而已，真没耍流氓。”
萧瑟横了他一眼，松开手抬脚往店里走。
才刚迈开第一步，他身体硬生生地僵了一瞬，膝盖确实有些软……
付瑞确实只是扶着他飞而已。
萧瑟放慢脚步，故作镇定地说：“不许有下次了。”
“哪敢啊。”付瑞委屈吧啦地撇撇嘴。
两人一同进屋里，地上一堆大汉，就一个少年还站着，显然已经打完了。
地上抱着肚子直打滚的大汉眼看门口又来两人，急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但萧瑟看着满地狼藉，在少年要走之前，又慢悠悠地伸手拦住他。
少年爽朗地笑了：“哎，大恩不言谢，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少年神采飞扬地说着时，还生动形象地做了个拔刀的动作。
“还拔刀呢，我用你拔刀了吗？你打个架，把我店里的桌椅和酒都给砸了，你不准备赔我？”萧瑟慢悠悠地伸出手：“五百两。”
“五百两？”少年震惊道。
付瑞过去从一地狼藉中捡起一张还能坐的椅子，目光带着谴责地掠向他，小孩他也坑。
真不要脸。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萧瑟顺着付瑞的动作瞧了他表情一眼说。
付瑞挺直了腰背，猛摇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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