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一口一个不敢的。]叶鼎之飘到付瑞旁边好奇地问他。
那边萧瑟还在跟雷无桀交谈。
付瑞嘟囔说：“人比鬼可怕。”
叶鼎之忍不住笑了，那双黑眸带着点光泽，飘到付瑞面前近距离看着他，[意思是我不可怕？]
“你有什么可怕的？有能耐你打我一下？”付瑞鼓起右边脸，大大咧咧地把脸凑过去，“来来来，打我。”
叶鼎之紧盯着他那张白白嫩嫩的脸，说实话他也很好奇，十二年前付瑞就长这样，十二年后也还长这样。
当他的手穿透付瑞的脸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脑子跟不上动作，把手给伸过去了。
但他的手什么也碰不到。
“装可爱呢？”
旁边传来凉飕飕的声音。
方才萧瑟跟雷无桀打定主意，要一起去一趟雪月城。
转头就看到付瑞鼓着脸颊在那装可爱。
付瑞把脸恢复原样，一本正经地说：“告诉他，我需要装吗？”
明知对方看不到叶鼎之，但付瑞还是给足了叶鼎之互动的情绪价值。
叶鼎之也很配合：[不需要。]
旁边的雷无桀也很配合：“萧瑟，这位小哥确实比你可爱多了。”
萧瑟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比了个手势：“八百两。”
雷无桀着急道：“哎？刚还五百呢？”
“走啊。带你去玩。”萧瑟看了眼付瑞就率先往外走。
“来了！”
叶鼎之还跟在身后，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付瑞这人平时情绪波动都不大。
平时逗无心玩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开心的样子。
所以能有一件付瑞感兴趣的事，他也很喜闻乐见。
但怎么能是去青楼呢？
这一路他们仨也是经历各种磨难。
比如雷无桀迷路、在四处漏风的破庙里住、偶遇追杀，这追杀还是误会。
人家要追杀的是别人，这个别人就是雪月城的弟子唐莲。
唐莲打跑了追杀的人后，他的马还给一个姑娘给骑走了。
最后唐莲的车，加上萧瑟的马，路上又多了一个陪同，还有一副棺材。
“你那马颠得我屁股疼，还得是马车好。”付瑞评价一句，无比舒畅地坐着，后背靠在棺材上。
“这棺材里的是谁啊？”萧瑟随口问道。
唐莲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最好少打听，我这一路上都在被追杀，都是来抢这棺材的。”
叶鼎之从棺材里飘出来，神色复杂地看向付瑞。
[是安世。]
付瑞眯着的眼睛，一瞬睁开，伸手在棺材上往里面探，探到还有气息，他放下心。
“付瑞，你认识？”萧瑟注意到他那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
“我儿子你信不信？”付瑞随口道。
萧瑟听出他的敷衍，又说道：“听说是从寒水寺运出来的，上个月，寒水寺的忘忧大师圆寂，我猜，这是忘忧大师的尸身。”
付瑞没再听他们聊什么。
上个月，不就他刚走那会吗？
当时他觉得，还有那么一两个月的时间，十二年之期就满了，无心到时候也该回天外天了。
付瑞到底还是很喜欢貌美如花的男子，他发现无心从可爱小和尚长成越发妖冶的大和尚，他就产生了疏远的心思。
与其等期满落叶纷飞时分离显得太应景，不如趁着寒冬腊月时走。
没想到这一离开，小和尚的师父都圆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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