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接着问：“不喜欢白王，还是不喜欢天启城？”
叶鼎之不想提，在他看来，那些过往太不堪，不值一提，甚至不值得在付瑞面前说。
他下意识地不想让付瑞知道他的那些过往，但奈何那天百里东君和付瑞知无不言地畅聊了一天。
付瑞叹了声气，闭了闭眼后再次缓缓睁眼看他：“还是因为天启城里有你的念想，不想我帮白王跟她儿子作对？”
[不是。]叶鼎之反应很快地反驳他，面色着急的样子完全没发现他身上的灼烧感消失了。
[之前你有意帮萧瑟，我就表示过支持，这点你想帮谁我都没有意见，只是……]
付瑞下意识地想伸手捏某只鬼的下颌逼他抬头。
结果他手指穿透叶鼎之的脸颊，又讪讪地收回手，“只是什么？”
[只是最近，我觉得你留在这雪月城当个大夫，待我复活我就给你在后院晒药，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所以，我又不想你卷入党争了。我已经……若是再次因为天启城……我会……]
叶鼎之话没说尽，只是低着头盯着地面。
付瑞却盯着他表情许久，一人一鬼都在巷子里沉默了许久后，付瑞无声地调整好呼吸。
“不要慌，忙完你的事，我就离开天启城。”付瑞安抚道。
他打着伞往外走时，顺带朝某个闹脾气出走的鬼勾勾手指。
叶鼎之本来还在犹豫，瞧见那只手便顺着台阶就下，飘过去伞下跟他并肩离开。
[我看萧瑟比较靠谱，你别跟那什么白王。]
“你这怎么还捧一踩一的？”
[萧瑟一看就是江湖人，就算过了这一阵，他以后也不会留在天启，白王就不一样了，万一他眼睛好了还看上你了把你强留天启怎么办？]
“看上我什么？”
[美……能力啊！你医术那么好，就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万一要你当他们的国师太医之类的怎么办？]
“哦……我光有美貌没长腿？他们要强留，我不会跑？”
[我不是那意思……]
一人一鬼吵吵闹闹地回了医馆。
那白王的车架已经离开，他们似乎本来就准备离开雪月城来着。
医馆里就剩个百里东君还在忙得不可开交地给病人抓药。
“你跑哪去了？”百里东君愤愤地喊。
“额……”付瑞瞟了眼叶鼎之后，淡淡道：“追小娇妻去了。”
叶鼎之默默地飘去另一边安静待着。
[不反驳？]付瑞坐下工作椅，好奇问。
[我就娇了，怎么了？]叶鼎之抱着手在胸前，还颇有些骄傲微微抬头。
“小娇妻？看你年纪不大，竟然还成婚了？”在药柜旁边的百里东君抓药时，还抽空打量起付瑞那张白白嫩嫩的脸。
付瑞坐下来后才注意到桌面上留了一锭金元宝，他拿起来在手中抛了几下，说：“白王走了？”
“走了，那是他付的诊费。”百里东君忙完手中的事，停下来看他，“话说回来，前几天萧瑟参加了司空长风闺女那个比武，我看他武功，恢复了有四成。”
“嗯，看来他没偷懒。”付瑞一手托腮，一手捏着金元宝看，心想金子果然还是长这样的好看点。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把金元宝收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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