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楼里。
姜小海把屋里的监听器砸了之后，再回办公室里，脸上没有一丝慌张，反而淡定倒茶喝。
“没想到这么快就盯上我这了。”
旁边抱着胳膊站姿随意靠着办公桌的年轻男人推了下眼镜，又说：“这次这批货很重要，要不把郑北和付瑞都一块解决了？”
“郑北好解决。”姜小海从桌上拿起果子，慢条斯理吃起来，“付瑞不同，这年轻人，太特别了。”
“我还担心你舍不得郑北呢，原来你担心那个小的。”梁嘉驹过去跟凑到一起，肩膀碰着肩膀。
“郑北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姜小海面无表情，接着道：“我跟付瑞接触过几次，稍微查了一下，这小子打小就是个老实读书的人。
“今年破天荒在二金的会所被郑北抓了一回，是个误会，但从那次起，他变了个样儿似的。
“他跟你一样，是个文科生，但他跟你不一样的是，他靠卖软件钱。赚了几十万用来投资互联网。神奇就神奇在，他还把店开在郑北上班的地方，这才半年就把郑北一大老爷们儿给掰弯了。
“尤其，他还趁暑假，当了特聘警员，跟咱们斗起来。当初就是觉得这小子变数太大，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所以我让李文龙本来对着秦义的狙击目标改成他，又让我姐的手下围堵他。
“两次都没弄死他，甚至让郑北心甘情愿护着他，你想想这是一个普通学生能做到的事吗？”
梁嘉驹微微蹙眉：“我怎么听着这语气，你还挺崇拜他？”
姜小海拿着果子的手明显一顿。
梁嘉驹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后，改口道：“不，你不是崇拜他，你是羡慕他。”
姜小海恢复神色，嗤笑一声：“别瞎说，这批货还是要出，至于付瑞和郑北，另外再寻个机会，稳妥点再出手，现在先专心走货。”
“行。”
-
这段时间，郑北时常往返盛城和哈岚。
付瑞也在跟高局请示后，天天往别的单位跑。
两人一连着半个月都很少见面。
顾一燃在盛城的万皇酒店专用毛巾上检验出了冰毒，郑北也才将灯头目标锁定在那负责运送毛巾的司机身上。
再见面时， 付瑞带着好消息回去专案组，未见其人，先闻其味儿——
特别浓重、刺鼻的臭味。
“哎呦，这回咱们几个牺牲可大了。”
“yue！”
“呕……”
付瑞寻着味儿到厕所门口，郑北、顾一燃、赵晓光、张雪瑶都在里边，吐的吐，洗脸的洗脸。
“你们掉粪坑了？”付瑞好奇问。
郑北听到付瑞声音，下意识往回靠近他，“瑞儿……”
“哎！”付瑞连忙抬手阻止，后撤了一步，一脸嫌弃：“别靠近我。”
郑北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味道还是有点大，连忙说：“没事，我去洗洗，洗洗还是能要的。”
“快去快去。”付瑞挥手催他，赶紧自己先回办公室去。
半个钟后。
所有人在办公室集合，郑北最后一个进来，一进来就一身香水味在空气里弥漫开。
张雪瑶更加嫌弃：“哎哟，北哥这糙老汉都精致了。”
“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顾一燃一口说穿。
“憋逼叨昂。”郑北横了他们一眼，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那边坐在黑板边上的付瑞面前凑，小声问：“香不？”
付瑞本身嗅觉就灵敏，臭味的冲击太大这会还没缓过神来，丝毫没听懂郑北那炫耀的意思，老实道：
“臭。”
郑北呆滞了两秒，转眼看向其他人。
他们都在憋笑。
郑北严肃道：“说正事！笑什么笑？”
“咳。”明明是他自己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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