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以为离仑还想做什么坏事，又一次揪着他的领子，刚还想说些什么。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你俩在干嘛？”
两人一同转头，英磊面色焦急慌张地冲进来。
“怎么了？”赵远舟问。
“哎呀。”英磊才想起正事，着急道：“我和小卓大人原本在查丞相大人失踪的事，结果半路杀出来一群妖化人，小卓大人被抓了！”
赵远舟猛地瞪向离仑。
离仑心有灵犀地回答：“丞相是我抓的，妖化人又不是我做的，他应该是被崇武营抓了吧？”
赵远舟甩开他领子，推开他，拧眉问：“你抓了丞相作甚？”
“不抓他，那天他就被妖化人杀了，杀了他，谁关了崇武营？”
“……”赵远舟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差点又错怪离仑。
怎么现在看到这小子那么来气？
“把破幻真眼收了，还是付瑞顺眼。”赵远舟说完就跟着英磊出门去了。
离仑带着愤懑回了付瑞的意识海。
付瑞原本还沉浸在卓翼宸被抓的消息，眼前的人出现得猝不及防。
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羡慕嫉妒恨又拿他没办法的嘴脸正瞪着他。
“……”
付瑞没理他，让他自己破防。
一个连身体都没有，只能依靠附身跟在赵远舟身边的人，还好意思破防。
说实话，他有种直觉，要不是赵远舟看起来还挺在意他，他早被离仑大卸八块了。
付瑞控制回自己的身体，也赶紧跟上赵远舟和英磊。
外面已然是深夜，大街上安静得连个鬼影都没有。
“就是这，小卓大人被抓走后，我追踪到这，但之后就不见了。”英磊解释。
付瑞四处感知了一下，蹙眉问：“他身手那么好，怎么会被抓呢？”
英磊回忆说：“那群妖化人，有个会变脸的妖，他变成你的样子跟小卓大人打，好像还说了什么话，小卓大人就跟魔怔似的，一动不动。”
“……”
付瑞眼神一颤，能说啥，让卓翼宸动摇成那样？
［卓翼宸是妖，我跟傲因提过一嘴，我放她自由了，或许是傲因顶着你的脸这么说他，也或许是妖化人里有傲因那样会变身的妖。］
脑海里又响起破防哥的声音。
“……”他怎么会是妖？
冰夷族的祖先不是杀了应龙的斩神？书上都这么说的啊。
付瑞深吸一口气，拳头捏紧，艰难地忍住身体的颤抖，转头看那边还在吸收周围戾气的赵远舟。
“有什么线索吗？”付瑞问。
“不在崇武营，在城外。”
三人又追到城外的林子。
“前面有人。”赵远舟突然停下拦住两边的付瑞和英磊。
三人都停在林子中。
月色朦胧，他们只能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付瑞先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眼睛缓缓睁大，甩开赵远舟的胳膊冲过去。
那影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身子陡然倒下，付瑞及时接住那身体，颤声喊：“小卓——”
“小卓大人？”
英磊和赵远舟也赶紧过去。
付瑞扶着卓翼宸的上半身蹲下来，借着月光看到一点他的脸庞轮廓，还能闻到明显厚重的血腥味。
“你怎么样？”付瑞催动灵力给他治疗。
灵力在黑夜中发出柔和的白光，三人骤然看清卓翼宸身上时，又猛地呼吸一窒。
他下唇到下巴、脖子和衣襟上都是血，两手都拿着东西，一边是断了的云光剑，一边是一个木盒。
他缓缓将木盒拿起给付瑞，气若游丝地说：“你的、内丹……我抢回来了。”
“你傻啊，我不要那玩意儿也死不了。”付瑞手抖得治疗的灵力都不稳。
“可我、想让你……完全记起我、和我们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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