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领导，挨骂要立正。
付瑞和杜城被训了十分钟，最终以两千字检讨结尾。
张局还说，先写完再工作。
再回办公室里，沈翊已经张罗着去见蒋峰带回来的、当年网吧纵火案的网吧老板娘了。
付瑞和杜城只好去不碍事的角落，先把检讨给写了。
“我知道你说的对，但我也不觉得我说的是错。”
坐在对面的杜城突然开口。
付瑞没在写检讨，反而斜着身子靠在桌前，一手托腮，百无聊赖地望着隔壁接待室。
接待室里，沈翊在跟那网吧老板娘谈话。
听到杜城的话，付瑞也只是含糊地嗯了声，才说：“确实，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对错。”
他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正前方的杜城，又说：“我理解你所说的话，人性是不可窥探的，但沈翊是警察，他喜欢警察这个职业，这个身份本身就自带理性、道德上的界限，这是我支持他的最大原因。”
“最大原因？难道你还有别的原因？”杜城问，眼底带着不屑：“我们分局就这么一个沈翊，难道你能时刻保护他？”
“昂，他可以肆意地去预判他想预判的事，我可以预判他的行动，一个全自动分局闯祸机而已，心思很容易猜。”付瑞笑着说，“这是我们认识多年的默契。”
“嗤。”杜城依旧不屑，“也不知道谁一开始还说他跟你不对付。”
付瑞自动无视他这话，那简直就是黑历史，被沈翊听到，还惹人不高兴。
“当然，也谢谢你这么关心他，所有人都指望他飞得更高，只有你关心他会不会摔下来。”付瑞弯着眉眼笑，但眼底的笑并不见底，还咬牙一字一顿道：“但我、才、是、他、男、朋、友。”
杜城：“……”
他突然发现付瑞又欠揍、又幼稚。
杜城低头开始写检讨，大长腿在桌底下闲得慌就往前抻了下，结果不小心踩到付瑞的鞋子。
他一抬头，果然看到对面的男人瞪他。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两人眼神一眯又在桌底下互相踹起来。
“付瑞……”
旁边门口传来沈翊的声音。
沈翊神情一言难尽地看着里边，那俩男人推着桌子，底下的脚在互相踹，桌上的白纸，一个黑字也没有。
看到他出现，他俩才故作镇定地停下来。
“让你们写检讨，你们还打架？小心被处分。”沈翊淡淡道。
付瑞一脸无辜：“没打啊，打了吗？杜城，你哪受伤了？要不要我给安排个大体检？”
“我没受伤啊。”杜城也立马配合。
“那我问完了，想去阮芳芳的店里看看。”沈翊又说，他看向付瑞：“我能去吗？”
现在他想去哪都得先报备。
“审出什么来了？”杜城问。
沈翊拿着手里的画本给他们看，上面是一只锁的画，说：“老板娘说，当年网吧纵火案发生时，那锁就这样锁的，当时那十九个人之所以逃不出火场，就是因为这个锁被扣在里面，里外都打不开。所以我怀疑，当年那把火，不是三个未成年想小小惩戒网吧老板，而是阮芳芳亲手故意把锁给扣在里面，利用黄韬他们一把火，把十九条生命就这么烧死。”
付瑞微微拧眉：“未成年保护法到底在保护些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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