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杨羡懒懒地应,一手托腮,另一手保持着伸出去被付瑞托住掌心的动作,放轻松让他多欣赏一会。
付瑞出于愧疚才给他治疗那一点下一刻就要痊愈的划痕,治好就甩开了。
“哎?”杨羡一愣,“粗鲁人。”
但把手收回来,发现刚刚的捏得他骨头都在阵阵发痛的手,如今舒服多了。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付瑞问,“还有事吗?”
“啊?”杨羡很快想起那天,在街上付瑞帮他制止家里人暴乱的事,“谢谢你上次帮我解围。”
“都过那么久了……”
杨羡蹙起眉,“那是因为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找了你好久呢。”
付瑞接着说:“我只记得,是你的家人挡了我的道。”
杨羡:“……”
付瑞把剩下的核桃放回去给他:“所以,谢就不用了,回去吧。”
杨羡拿着这筐被劈开成半的核桃呆滞地看着他。
这人到底图什么啊?
要说他淡泊吧,他明明跟潘楼走得那么近。
要说他图名利吧,他对送他的东西和应酬,又那么抵触,一筐核桃都嫌贵重。
付瑞很奇怪,也很神奇。这是杨羡对付瑞改观后的想法。
杨羡被推出去后,付瑞就出去散步走远了。
又过了几天。
“杨羡!”
杨羡还在街上走,视线在街边的小摊子来回转,听到这声音愣了下,但到底没搭理。
“杨!衙!内~~~~~”
赵梁成嚷嚷的声音由远及近。
街上的人都朝那俩人看去。
杨羡还是没搭理他,停在一个摊位前,左看右看愣是拿不准主意。
赵梁成终于还是阴魂不散地停在他面前,“哎哟我说哥们,这几天你都在干嘛,哥几个都等不见你。”
“哪个好点?”杨羡将手中两个灯盏给赵梁成看。
“嗯?”赵梁成成功被带偏了话头,“都是便宜货,你要这干嘛?你大少爷什么时候过得这么委屈了?”
“嗯……送人的。”杨羡说。
赵梁成愣了下,大惊:“你、你还有这烦恼?谁?送我?我不是你唯一的一个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吗?你说过的,别的都是狐朋狗友,我才是你真朋友!”
杨羡沉思了一会,“你很快就不是我唯一的真朋友了。”
赵梁成:“……”天塌了。
“谁!你个负心汉!到底谁啊?”
赵梁成炸毛起来喊,引来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似的。
“省元。”杨羡吐出俩字。
“哦。”赵梁成又一瞬冷静下来,但下一刻又搭着他胳膊,挤眉弄眼:“嗯,听说那省元不爱结交,你给我引荐引荐呗,我也想跟他做朋友。”
杨羡闭了闭眼,甩开手,继续挑灯盏。
“我是让你来帮我挑礼物的,不是让你来插足的。”
赵梁成啧了声,十分不爽,但还是说:“什么啊?人家堂堂省元,你就给他送这个?”
杨羡回想着:“他不喜欢恩情,不喜欢贵重,衣着简朴,我前几天去他住的寝室看,屋内陈设也很简单,即便是白天,屋里也不大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