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杨羡仔细分析，赵梁成觉得奇怪，毕竟向来都是那群狐朋狗友巴结杨羡，却从未见杨羡这么关注一个人。
“兄弟，我问你。”赵梁成搭着他肩膀，严肃开口。
“嗯？”杨羡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是你目前唯一的好兄弟，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
“我有什么喜好？”
“……”
“你上一次送我礼物是什么时候？”
“……”
见他答不上来，赵梁成撇撇嘴：“送这个底座红色的吧。”
杨羡这才回应一句：“为何？”
“因为我喜欢黑，我要黑的那个。”赵梁成不动声色暴露点自己的喜好。
“哦，那给你。”杨羡把黑色底座的灯盏给他。
“你不应该帮我掏钱吗？”
“不应该。”
“你……”赵梁成气得咬牙切齿。
“而且我本来就打算买红的，因为他这人……从人到屋里摆设，都太死气了，红色鲜艳，有活力。”
“你嫌我太死气呗。”
“你太活了。”
“那叫活泼！活泼！”
杨羡还是亲自结账，买了这俩便宜货，提着灯盏就去找付瑞去。
“话又说回来，你为何这么巴结一个省元？上一科的状元，现在都坐镇开封府了，有出息得很，也没见你去巴结。”赵梁成问。
“嗯……文考之后就是武科，我想参加武科考试。”杨羡说出心里话。
“我知道你想当武官，但跟这有什么关系？”
“我看他屋里的书，除了圣贤书，还有很多兵书。他文能熟读兵书，武能瞬息制服我几个叔叔和爹，所以我想跟他学。”杨羡说。
“这不闹吗？”赵梁成嗤笑说完，又愣住，“……等会，你说什么？那天在街上制止打架的是他？”
杨羡点点头。
赵梁成拿着灯盏左看右看，又嘿嘿地笑：“那兄弟，他喜欢黑的不？我把我的也送他。”
“不……”
“啊？不喜欢？”
“不许巴结他。”
-
晚上付瑞跟彭玉去街上买书。
“这不愧是汴京啊，这书还挺贵。”彭玉幽怨道。
“还行吧，你想要什么书，从我屋里拿也行。”付瑞说。
“那怎么行。”彭玉一惊一乍的，“我看过你的其中几本书，除了你朋友送的，其他那都是手抄的，那笔锋细腻，行文隽秀，还帮你做批注，想必那是你家中娘子给你手抄的吧？”
“我还未娶妻，不过那是我妹妹给我抄的。”付瑞目光慵懒，提起家中妹妹时眼中才多了点光彩，“大妹妹很有文采，如有女官，她定能胜任。”
彭玉仔细分析：“你长得这般好看，你妹妹肯定也不差，她还有文采！哥，您看我怎么样？”
付瑞眯着眼看他：“你比我大五岁吧？我十七，我大妹妹也才十七，你都奔三了。”
“哎？话哪能这么说啊？我即将有功名的！”
“行啊，我大妹妹只能嫁状元，赢过我，我考虑给她说个媒。”付瑞淡淡道。
“……”他想起考省试那会，他天天拼了老命地追，付瑞天天去喝酒，却还是考了个省元。
要不说他们家女子都这么有才，想来是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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