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被杨羡提着领子按回自己的院子里,还嘱咐千胜安排家丁在门口把守。
然后他就被很粗鲁地推进去。
付瑞身子往前踉跄了几步,站好后整理一下领子,吐槽道:“粗鲁人。”
“你在我娘她们面前瞎说什么?”杨羡黑着个脸问。
杨羡生得本来就俊秀,肤白貌美的,他这凶巴巴的样子,在付瑞眼里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倒像一只吉娃娃在他这雄狮面前撒娇。
“我哪句瞎说了?”付瑞气定神闲往里走,看着前后左右的屋子,“哪间是我屋?”
杨羡带他往耳房走,仔细回想了一下付瑞刚刚的话,“总之,哪句都不对劲。”
付瑞但笑不语。
进了自己屋里,付瑞就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换衣服,毕竟一会还要去潘楼赴宴。
杨羡就杵在门口外抱着胳膊看他:“咱们算朋友了?”
付瑞才注意到他还在门口,就剩一件里衣刚脱到腰上,露出肩膀,听到说话又耸了回去。
回头看向门口外的人,板着脸说:“大哥,我换衣服呢。”
说完一挥手,一阵风将门给关上。
换了一身红黑锦服,将头发束起,付瑞这才出来外面,说:“朋友不朋友的,我都寄人篱下了,那还不是你说了算?”
杨羡还一动不动在原地:“真的?”
“昂,我去赴宴了,你在家自己玩吧。”
杨羡还在低头沉思什么,再抬头时,眼前已经没人了。
这轻功!真厉害。杨羡由衷地想。
潘楼。
付瑞到这发现已经重新开业了,并且歌舞升平,热闹得很。
“付瑞!上二楼!”二楼上走廊上的彭玉吵吵嚷嚷地叫唤。
付瑞穿过人来人往,上了二楼包厢,说是聚餐庆祝,坐在那包厢的也只有三个,柴安、范良翰、还有他在国子监唯一交的朋友彭玉。
“久等了。”付瑞说。
“确实让我们久等了,先罚个三杯。”柴安给他们满了三杯酒,“喝完才可坐下。”
付瑞拿起来一杯一杯仰头闷了,这才得了坐下的允许。
“小气劲劲儿的。”付瑞摇头笑道。
“整个儿汴京,也只有你敢说我表哥小气了。”范良翰道。
“是吗?”付瑞看了眼柴安,“那你敢反驳吗?”
柴安看着他笑:“哪敢。”
“哎,话说你干嘛去了?那么久才来?”彭玉问。
付瑞叹气:“我不如你有钱,即便是外乡人,在汴京也有豪宅住,考完我就得从国子监搬出来,这不刚找着落脚地吗?”
“嗐,这事,瞧你太不把咱当兄弟了,跟我们说一声,还能让你漏了片遮风瓦不成?”柴安嗔怪道。
“就是,大哥怎么不来我家住?如我知道大哥没地儿住,却不迎来家里,我娘子是会怪我的。”范良翰苦着脸说,“你不知道,我娘子跟我说话,三句离不开让我多向你学习,提起你,那脸上可自豪了。”
“哎,找房子这事只是小事,还没到劳烦各位兄弟的时候。”付瑞笑道。
“说你不过,不争了。”彭玉摇头道,“那你在哪落脚?往后我上哪找你去?”
“哦,我跟杨羡结交了朋友,现在住在杨府。”
“什么?”那仨人震惊地异口同声。
付瑞眼中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彩,心情愉悦极了,低头抿了口酒没再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