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梁成又接着看，越看越皱紧眉，仿佛他成了那被当练手的那个。
他看到那读书人又教了好几招，全都是卸掉关节骨头的狠招。
真看不出来这人这么斯文，却下手这么狠。
付瑞：“时间紧，但练完体能后，就把这套卸骨术练熟了，如此哪怕对方是比你大块头的壮汉，你也能四两拨千斤，有用得很。”
“……我没说有什么用，我就是想强身健体。”
听到这句，围墙外偷看的赵梁成没忍住噗嗤地笑出声。
杨羡迫在眉睫的事，只有一件武举考试罢了，却不曾给付瑞说。
院子里传出付瑞那很无奈的声音：“啊对对对，那劳烦杨衙内有朝一日务必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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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日到了，三甲被传去了皇宫，官家亲自宴请。
在皇宫门口，付瑞就碰上了多日不见的彭玉。
彭玉勾着付瑞的肩膀，似笑非笑道：“这段时间天天跟那杨羡厮混，上门找都找不着，我就知道会在这遇上你，三甲榜上必有你名。”
“我也并不意外会遇到你啊。”付瑞笑道。
旁边还有个中年男人，他朝他俩拱手作揖道：“没想到二位竟这般年轻，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啊。”
“三位，尽快进宫面圣，莫要耽误。”前面洪公公催促。
三人乐呵地跟在身后。
“付瑞，我猜你是探花，自古探花郎都选的年轻有才又有貌，向来都是做驸马的。”
“那可不一定，你也说是自古了，从唐之后就少有这么选了，如今的探花郎，第三就是第三。”
“你就说，若我是状元，我能不能喊你哥？”
“不能，我妹妹的婚姻岂能我定？太不把我娘放眼里了。”
“哦对，失礼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三人在大殿内，接受官家亲自宣读三甲，第一个喊的探花郎就是彭玉，榜眼则是那中年男人邱夏。
直到喊到状元的名字时，官家稍稍停顿了下，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付瑞身上。
付瑞抬头，也对上了赵祯的视线。
底下那少年抬头的动作猝不及防，赵祯目光在他俊秀的脸上每一处游走。
“皇上？”旁边的小太监喊了声。
赵祯晃了下心神，收敛视线接着道：“状元、洛阳郦家、付瑞。”
三人一同拱手作揖：“谢圣上。”
赵祯又对三人说了些场面话，就在殿内设宴。
待宴会结束，赵祯把付瑞单独叫去了御书房。
“和朕单独见面时，不必拘谨。”赵祯看他又想行礼，就先开口打断，又说：“过来坐，陪朕手谈一局。”
付瑞沉默着走到他对面坐下来，说不拘谨还真不拘谨了：“官家会玩五子棋吗？”
“什么？”赵祯捏一枚黑子顿了下。
“啧，就是五颗子横着或者竖着斜着连在一起，就是五子棋。”付瑞说。
赵祯垂着眼帘，看他在棋盘上摆了几种玩法，了然道：“这倒是有趣，好，你先？”
付瑞点点头，随手落了一枚白子。
赵祯跟他玩了几局，倒是觉得有趣得很——输得很有趣。
玩了半个时辰，一把没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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