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边往回走，边跟杨羡说：“那江朝宗除了敛财和贪色，手上还有人命案，前些年被你二姐姐发现了他跟你那……别人有一腿，所以他俩和离了。”
差点忘了，这还有个折淙在场。
这毕竟是杨家的丑事，杨家女婿和杨家老爷妾室搞一起，这得轰动汴京，对杨羡和杨玥娘影响都不好。
当初付瑞也是有意上去帮忙遮掩了这事，才让他们彼此相安无事和离了。
“这崔家跟江朝宗有什么关系？”杨羡问。
“江朝宗手上有不少人脉，两年前离开杨府后，他就像下水道老鼠一样，到处在阴暗处乱窜，背着我帮官员敛财做坏事。”付瑞说，“但他也代表了不少贪官的人证，抓到他，能收拾一批人。”
折淙回想了一番两年前见到付瑞的场景，说：“当年你一路护送物资到边境，路上应当遇到不少贪官，没收拾？”
付瑞摇头道：“急着送物资，都没动他们，一路马不停蹄，跑死不知多少马，没长眼才敢跳出来成为我的马下魂。”
“你不是说，你回头收拾他们吗？”杨羡问。
付瑞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当时身体状况太差了，回汴京闭关了。”
杨羡被他这眼神瞧得心里发怵，恍然想起当初在营帐里，付瑞想靠近他，他却后退了一步，随后付瑞脸上流露出受伤的神情。
“那现在怎么办？”折淙问。
“你俩只当是抓到了山贼，别的别多说，优势在我。”付瑞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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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段时日，京城里渐渐多了一种流传，当朝吏部侍郎付瑞好男色。
杨羡负责城里的治安，他听到这些传言，听到一次，就象征性抓一次人。
把谣传控制在只敢背地里说，不敢向外张扬的程度。
“毕竟也不是传言。”
付瑞坐在轿子里，眼神无聊地往窗外看，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气也越发冷了。
旁边是一同下朝非跟他挤一个轿子的彭玉。
他震惊道：“什么？不是传言？你真喜欢男子啊？”
付瑞看着窗外，喉结动了动，随意嗯了声。
彭玉一个人在旁边坐立不安兵荒马乱，他倒好，平静得很。
“怎么办？你若是看上我，我是不是应该委屈一下？不然这兄弟怎么做？”彭玉着急道。
付瑞：“……”
他冷笑：“放心，我没看上你。”
一股子直男味儿，一开始就知道了。
彭玉放心地哦了声，随后又看他：“那意思是，这是你自己暴出来的？你不怕这个缺点被人拿来做文章参你一本？”
付瑞笑起来眼睛弯起，显得几位温柔缱绻，“人走到高处，成就和功绩足够高的时候，缺点也显得可爱。何况……”
彭玉盯着他，认识好几年了，时至今日才觉得这兄弟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
“何况，那是爱好，不是缺点。”
他顺着付瑞的视线看向窗外。
正好路过一户人家。
一男人被老婆棒打出门，还不服气地喊：“他本来就是个断袖！我有说错什么吗？”
那娘子手里提着擀面棍，气势汹汹：“断袖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考个状元，当个吏部侍郎，开设娘子岗啊，自己不出去赚钱，还不是靠我当上官赚钱供你们吃喝？一天到晚不动手光动嘴，光说你能说出个功名来吗？啊？”
那男人被吓得在雪地里缩成了一团，忙求饶：“不说了不说了，我今年定考上行了吧。”
彭玉看完这一幕，没来由地笑了，“真是，你总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若是喜欢男子，定追求你。”
“别，就算你是，也不够好看啊。”付瑞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嫌弃上下瞧着他。
彭玉不满：“你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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