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朝，付瑞没少被别的大臣指责终日在酒楼乐不思蜀。
“身为朝廷三品官员，竟不为国为民，却与那小鸭子混在一起，实在荒唐！”
坐在皇位上的赵祯将目光移到付瑞脸上，他一脸疲相、时不时还扶一下后腰，官袍的领口处有一半没被盖过去的半颗吻痕。
视线又移开到武官队伍中的杨羡身上，他低着头，视线分明在对面的付瑞身上。
而后者到底在生死场上摸爬滚打了两年，对于异样的视线有敏锐的察觉，当即收敛了和心上人的眉来眼去。
年轻将军抬眸，背对着大殿门口的光，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脸上再无当年的稚气，直视上位者的那双眼睛黑而深沉，像是一只警惕夺食的雄狮，似乎蓄满了与上位者对撕的力量。
赵祯端坐着面不改色，审视杨羡的目光极为坦荡大胆，手在龙椅扶手上收拢五指。
两人在喧嚣中平静的眼神对峙，他竟隐隐有些落败。
倒不是战败，而是为了大局不战而败。
赵祯将目光从杨羡那主动撤退，转眼移到付瑞身上，微抬起下巴，语调平静：“付爱卿，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付瑞出列拱手道：“臣一未娶妻，二未耽误工作，按时按量完成了工作才去寻欢作乐，缓解工作时的烦恼，不信你们问吏部尚书江大人。还是说，臣的私生活你们也要插一脚，吃醋了这是？”
说到后面付瑞得意洋洋地笑了，“可惜诸位尊容，臣实在下不去手。”
“你——”
刚刚还说付瑞坏话的人，一个个脸色铁青。
付瑞笑盈盈地朝武官队伍里的杨羡眨了个眼睛，杨羡嘴角都要笑烂了，只好埋下头用官帽挡脸。
崔太尉笑呵呵地说：“各位，与其管别人私生活，不如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好好为圣上工作？钟大人昨日因为一个小妾跟正妻吵架，急匆匆从工作中抽身回去哄小妾，可有此事？”
“……”被点名的人眼神慌张四处看了一眼，又急忙低下头不说话。
“好了，这等小事，以后少在大朝会上说。”上头的赵祯冷硬地打断话题。
又讨论一番其他地方的问题，这朝会才结束。
离开朝堂在宫道上走，崔太尉又过来找付瑞搭话：“付大人，那俩菜可合你胃口？”
“合。”付瑞不尴不尬地笑着，“现在还腰酸腿软。”
“那就好，若是吃腻了，跟我说。”崔谓之笑得意味深长。
“好。”
两人聊着天出了宫门。
折淙却骑着马在门口等他，“付大人。”
崔谓之看了眼付瑞：“你们很熟？”
付瑞笑道：“大人也知道，我家好几朵金花，折淙看上我妹妹琼奴了，天天跟我套近乎。”
崔谓之恍然大悟。
折淙下了马，到付瑞面前：“边境隐约有战事复起的迹象，我得离开，回边境了，琼奴就交给大哥照顾了。”
“放心去吧。”付瑞道。
崔谓之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后才说：“付大人，那老夫也回去了。”
“崔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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