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不少人在注意着教室的角落，已经有人在憋笑了。
付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你说什么？”
温以凡重复：“牛肉。”
付瑞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桑延，他也在抿着唇笑。
付瑞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姑娘，“温以凡，我请问你，霜降应该干什么？”
温以凡蹙眉，不假思索：“吃牛肉。”很坚定。
“……也没毛病。”付瑞嘀咕了句。
他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递给她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蛋糕，递给温以凡，严肃道：
“霜降应该对着蛋糕许愿。”
温以凡盯着蛋糕怔了几秒，一直平淡的眸子渐渐亮了些光泽，“我……你……”
付瑞把蛋糕塞她手上，沉声说：“说话。”
温以凡脑子卡壳了似的，下意识跟着他的话开口：“希望我爸爸身体健康。”
付瑞蹙了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笑着说：“学校不给带打火机。”
温以凡又愣了下：“那……不算数？”
桑延莫名很懂现在的付瑞，从桌上拿了支笔，杵在蛋糕盒上，说：“算数，这代替蜡烛，再许一个自己的愿望。”
温以凡看着他俩，谨慎地想了想，“希望……我能考上……北舞。”
最后俩字几乎是用气音说的，她觉得旁边俩人没听到，不然可能会笑她不自量力。
付瑞和桑延相视一眼，也没再多问，一个把笔收回去，一个把蛋糕塞她手上。
“生日快乐。”付瑞说了句。
“谢谢……那这个。”温以凡又拿起她手中那块牛肉袋子。
付瑞嘴角抽动，伸手拿牛肉掂量了下，这一大块起码得百来块了，但还是没忍住夸一句：“霜降同学，没想到你还挺实在。”
“……”霜降同学捧着蛋糕低着头回座位了。
仔细一看这块小蛋糕，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上面反而画了两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书，旁边附带一句“生日快乐”，但那些字的写法，跟她印象中，付瑞家墙上挂的楷书一样好看。
温以凡又看了眼付瑞，然后就看到他把书包放下来，从包里掏出另一个袋子给她：“这个是生日礼物。”
温以凡从袋子里拿出十本……试卷。
“这是礼物吗？”温以凡也不大确定地问。
“昂，我精挑细选的。”
桑延看了眼付瑞，“你也挺实在。”
付瑞笑着说，“今晚来我家吃牛肉。”
“好。”桑延前面的苏浩安率先回答。
下午上完体育课回来，付瑞跟桑延一块进的教室。
“我跟你说，他们初中的时候就搞一起了。”
“温以凡，怎么做到一次拿下俩有钱有颜的富二代的？”
“忒不要脸，脚踏两条船啊？”
“前天我看她跟同桌牵手上学，大前天还在跟付瑞搂搂抱抱。啧啧。”
温以凡坐在座位上，脸色僵了下，抬头就看到班里的人都在看着她这角落。
桑延正要过去，付瑞先进了教室一把推开挡路的几个人，拉开自己的座椅。
“拽什么？戴绿帽还拽？”那男生被撞得一个踉跄。
付瑞停下来看那男生，他身边跟着几个小跟班，丝毫不怵，仰着脖子叫嚣：“干什么，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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