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在付瑞家学习的时候，付瑞偶尔会用很生动的八卦词来解说枯燥的历史，会亲自出去买器材回来做实验，只学高一的内容。除了入学考那会，这是第一次正式考算不上太难，考得好很正常，但进步得确实也很快。
有时候真觉得付瑞比他们沉稳太多了吧？除了打球的时候，一点少年气都没有。
平时在学校也像个没精打采的老年人一样在睡觉。
苏浩安：“那我怎么没会？”
桑延把视线从付瑞的后脑勺那收回，看他一眼：“你天天泡付瑞家电竞房，你除了会游戏还会什么？”
苏浩安嬉皮笑脸地问：“我回家玩会挨骂，去网吧被发现更会打断腿，你帮我问问付瑞，今天能不能去他家玩？”
桑延回答：“他说，不能。”
苏浩安不服：“你都没问。”
“有本事你去问。”
“那还是算了，他有起床气，打扰他睡觉他一个眼神瞪过来，我腿都软了。”
预备铃响了，付瑞身体颤了一下，迷迷糊糊坐直，伸了个懒腰。
大家都在陆陆续续往教室里赶，付瑞反而不紧不慢起身去厕所洗把脸。
走出座位，温以凡刚好回来，似乎在低头走神，没看路，差点撞上付瑞。
付瑞眯了会眼睛才清醒些往旁边躲，“干嘛呢，温以凡，走路还走神。”
旁边看着的苏浩安紧张地盯着他俩，他想象中付瑞会有起床气，把一向温吞的温以凡给骂一通。
温以凡停下来，抬头看他一眼，老实道：“眼皮在跳，没注意看，对不……”
“哦，左眼皮跳财。”付瑞打断她的道歉，转身继续往门口去。
温以凡回望他的背影：“是右边。”
付瑞摆了摆手，声音高扬了些：“那是你熬夜或压力太大引起的眼轮神经功能紊乱从而导致眼轮匝肌重复性无意识抽搐。”
温以凡：“……”他在背课文吗？
苏浩安一直回头看，脖子都要扭断了，结果没看到他生气，奇怪道：“合着他只对男生有起床气啊？”
桑延从底下踹了脚他的凳子，“转回去。”
苏浩安很不爽地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把头扭回去。
温以凡看到他的背影已经看不见，回座位坐下，沉默了会，嘴角扬起一点很小的弧度。
桑延注意到了，侧头问她：“考得好让你这么开心？”
温以凡收敛了神情，恢复往常的那点淡然，摇头道：“不是，不过，心里确实松了口气的感觉。”
国庆后的天气气温骤降。
霜降那天早上。
付瑞背着手进教室，周围的同学都能看到他身后拿的什么，纷纷好奇地看着教室后排的方向。
温以凡捧着同桌送她的礼物，浅笑着说：“谢谢，你还记得啊。”
开学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是有说过她是霜降出生的，所以小名叫霜降，没想到桑延还记得。
“很好记啊，霜降嘛。”桑延说。
温以凡刚还想说些什么，扭头看到付瑞进来，自己也提着一袋东西朝付瑞走过去，递给他，“送你的。”
“干嘛送我东西？”付瑞奇怪问。
“我爸说，你给的照片，很有纪念意义，让我也回一个有纪念意义的礼物给你。”温以凡解释，“所以我特意等霜降才送你……”
“送我什么？”付瑞探头看了一眼袋子。
温以凡将袋子摊开：“牛肉。”
付瑞：“……”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