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喝完水后冷静了不少，立在原地回想起就几个月前的事。
当初付瑞所在的三中，代表了南芜出去打比赛，整个南芜的学子运动员都看着直播。
每一场都赢得很艰难，但付瑞关关难过，关关过。
桑延和付瑞的对决，是区赛的第一场，之后付瑞的每一场他都看了，一直看到付瑞带队拿下总决赛冠军。
他问付瑞为何不签约厂牌，也不搭理省队的青训，就是想知道——为何当初跟他打第一场时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傲气少年，执意要站上最高舞台，却在最后赢下总决赛后，直播镜头里付瑞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甚至退出了三中的篮球队，转学去了别的学校，又从别的学校最后来到了他们一中。
其实这是个不甚起眼的问题，也没有追问的必要。
但最近看付瑞在网上爆火，而付瑞却只是在家陪他们学习，不说玩手机了，就连那大聪明电话手表都挂墙上没拿下来过，这不免让他有些好奇。
付瑞走出废弃球场，外边就是光线明亮的球场，此时很多人在随意组队打着，一眼看过去都是些来运动的上班族，不是厂牌的人。
“哎，付瑞。”
付瑞转头看到苏浩安捧着个球跑来，看他这出汗量，似乎打了挺久的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跟桑延来的啊，他去你刚出来的方向了，你没发现他吗？”苏浩安问，“奇怪，他都去了有半个多钟了。”
“半个钟？不是才去了几分钟吗？”付瑞诧异道，他离开时，恰好桑延刚来开灯，难道是去修灯去了？
“他还在那，你找他的话就顺着小路去就行了，我回家了。”付瑞摆手道。
“好。”苏浩安拿着球又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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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假开学后沉着复习了两天，高一年级统一开始考小月考。
再下一周出了成绩，在公告栏出榜那天，整个高一都看着第一名那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名字呆滞住了。
除了文科和语文各被扣了几分，其他全满分，排第一，比第二还拉了五十多。
“点点，你成绩进步好大！之前还只是中上，现在都第三了！”钟思乔拉着温以凡的胳膊兴奋起来，指着公告栏上的名字。
“嗯……”温以凡反应平平，心里想的却是，就算有天不能学跳舞了，走文化成绩也可以继续读大学。
她打小就喜欢跳舞，但往后还需要更多的钱支撑这个梦想。
而她爸最近却在生病，除了求助已经改嫁的母亲，她也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求助不成也只能放弃。
教室里。
“他们来真的啊？不是说只是去写写作业而已嘛？”苏浩安兴冲冲跑回教室，不可置信地看也飙升到年级前十的桑延，“怎么还额外辅导呢？”
桑延歪着脑袋，余光看着旁边还是伏身在桌上睡觉，只给他留个后脑勺的人。
他声音轻轻地：“那几天他给温以凡总结了一份训练题，再说了范围又不大，本来温以凡基础就好，他讲得也通俗易懂，只要会举一反三，考好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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