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小长假,不知为何,都在付瑞家过了。
付瑞家有个电竞房,显然是秦可装修的,但付瑞没怎么踏进去过,但苏浩安很喜欢。
而温以凡则真的很诚恳地跟付瑞学习,旁边还跟着个要学不学,学了也敷衍,就光盯着对面坐在一起辅导功课的付瑞和温以凡看的桑延。
后面假期第六天、第七天,网上和外面要找付瑞的球探也终于消停了些。
最后一天付瑞找了个公园里的一个废弃篮球场,只剩个半场,篮球框还没网,地上的线也不清晰。
他自己在这打了一会,从下午打到傍晚,天也快黑了,正准备离开,忽地一道光从上面落下,整个场子都亮起来了。
付瑞低着头适应光度,撩起衣摆抹了把汗,腰上夹着篮球,一滴水珠顺着刘海落地上晕开,变淡。
“原来这灯不是坏的。”付瑞嘀咕。
“本来是坏的,我刚找人修的。”
付瑞顺着声音看过去,桑延抱着篮球从旁边走出来。
他莫名觉得好玩,“最后一天假了,她也没来找我学习,你这是干嘛?还把我当情敌呢?”
桑延没说话,运着球走过来,球落地面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
“那你自己玩吧,我走了。”付瑞见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不好接近的样子,干脆就不搭理他了。
“你为什么不签约厂牌?好像青训队也找你吧?前途那么好。”桑延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了。
付瑞捡起地上的包,把球装回去,又从里面拿瓶水出来洗手,边洗边回答:“这只是取悦我自己的一种乐子,要是变成职业就有很多的不得已,干嘛要那么不舒坦?”
把剩下的水倒头上,水从头顶流下浸湿衣服,他身上湿漉漉的,手臂肌肉线条更加明朗。
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头顶的毛随意翘起,原地脱了上衣,漂亮的薄肌暴露在灯光下,上面还有水顺着不大明显的胸肌落到小腹,最后落在白色的球裤边晕开一点深色的水渍。
付瑞又从包里拿出一件黑色背心,正准备穿上。
“哐——”
付瑞侧头看到桑延投了一颗偏得离谱的球——球不仅没碰框,还直接从顶上飞到篮筐的铁架子上,又弹到到后面铁栏上,最后滚地上滚到付瑞脚边。
他赶紧把宽松背心穿上,把球轻轻踢过去给桑延。
付瑞嫌弃地看一眼桑延,却发现桑延背对着他,“怎么投成这样?咱们校队真没救了……我手洗了,你自己捡。”
说完他捡起包就走了。
“等会。”
付瑞回头看他,他递来了一件黑色冲锋衣,他里面穿的短袖。
“穿上吧,刚出汗容易着凉。”桑延说。
付瑞伸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捋,又晃了晃脑袋,身上是有点湿冷,“不用,我家又不远。”
“你要是因病没去学校,何老师又得念叨了。”
付瑞拿了冲锋衣,随意套上,“开学还你。”
桑延很轻地嗯了声,看了一会付瑞的背影。
他弯腰捡起球,指尖不自觉用力扣了下球,这才打了一会,嗓子却有些干涩。
太不对劲了。桑延去场边拿自己的水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