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安穿好了官服出门,结果看到门口一辆马车停在那,车帘被掀开,是付瑞在上面坐着。
“付大人这是?”
“接你上班儿啊。”付瑞笑着说。
宇文长安知道他是有事说,便直接上了他的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
“庄憾良的尸骨是不是在你手上?”付瑞直接问,他思来想去,会查这个的,只有阮惜文,而阮惜文行动不便,那就只有他们保持着联系的宇文长安了。
坐在对面的宇文长安警惕的目光看向他,下意识打掩护:“你在说什么?”
“实话说了吧,可能阮惜文跟你说,庄寒雁会医术,并且是我教的,但并不是,我只负责教她书本上的诗书礼乐。雁子比起医治,更擅毒,并且她从棺材里的搜出了带毒的布。”付瑞说。
他从兜里拿出一份庄寒雁写的毒性分析给宇文长安看。
“雁子写的。”
宇文长安看完后,满心震撼,“看来她小小年纪,确有能耐。尸骨确实在我这,都察院的孙仵作所写的毒性分析,与这一模一样。”
他沉默了会,又问:“今日便行动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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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朝。
以宇文长安为首,一众老臣请求重审当年阮家谋逆一案。
这话一出来时,庄仕洋有些疑惑的目光看向他们。
此事,付瑞有提前上奏过,他跟皇帝说,如果此事重审得当,如果真有谋逆,那这群老臣会心服口服;
如果误判,那便还阮家一个公道,更是有利于挽回一点皇室尚有公道的脸面,留下一点仁德之名,那对东宫太子是一件好事。
皇帝当堂便允了,“此事事发已久,宇文爱卿可是心里有底了?”
“是。”宇文长安低头回应,他拿出一木盒交给皇帝身边的太监,并说:“这是臣暗中调查当年庄憾良的死因记录的册子,臣发现他是被毒杀而亡。”
众臣一片喧哗,最近一听到“毒”这个字眼,就不免想起,之前顺平王毒杀付瑞失败反被打死的事。
且顺平王和裴大福有牵连,这难免让人联想到,庄憾良之死,或许也与裴大福有关。
“庄仕洋,这你可知道?”皇帝问。
庄仕洋心中暗恨,他本以为付瑞和宇文长安一派,会在今日当堂说他是裴大福义子,再拿那些地契和毒药做证据。
他都在心里打好了满腹说辞。
结果却是要给阮家翻案和翻他父亲的旧账?
庄仕洋赶忙出列,恭敬道:“回圣上,臣不善毒理,只以为家父是病故,这才……”
“这与阮家一案何干?”皇帝又看向宇文长安。
“当年阮家一案是裴大福一手操作,而根据仵作分析,庄憾良所中之毒与先前顺平王给付大人家下的毒一致,顺平王又与裴大福有关,所以臣认为两案或有关联,臣恳请圣上,将两案交由臣并查。”宇文长安诚恳道。
“好,那今日起,阮家一案与裴大福义子一案,并案交由你并查,大理寺全权配合。”
被点到的两位臣子恭敬应了声是。
但宇文长安并未急着回头,而是拱手道:“圣上,此事牵扯裴大福一案,如能查到真凶,自当满门抄斩,但阮家一案又与庄家主母阮惜文有关,所以……还请圣上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