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乎看出来了什么,这不明摆着,宇文长安心里已经有底谁是义子,但因为牵扯到心上人,所以才如此迂回,旧案重提。
他看了眼底下那站在人群中不说话的付瑞,最后冷笑一声:“此两案,无论你查出的结果是什么,祸不及他人。”
“谢主隆恩!”
下了朝,刚走出宫门。
庄仕洋看着宇文长安的背影,隐约猜到他的目的了。
他还装模作样地跟宇文长安说:“没想到宇文大人还惦记着别人的妻子呢?”
宇文长安完全没搭理他,掠过他便走了。
庄仕洋还追上去问:“家父的案子,便劳烦你了……不知宇文大人查到何处了?”
宇文长安难得地停住脚步转头看他:“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你该关心的,应当是自己。”
“什么?”
庄仕洋愣了一瞬,扭头就被一群大理寺的人给包围了。
“你们要干什么?”庄仕洋警惕道。
大理寺的人先是跟傅云夕说明情况,傅云夕又到一同从宫里出来的闫人笃面前,恭敬道:“闫大人,庄夫人带了一份休书到大理寺,要告庄仕洋。”
因为今日在朝堂之上提到了庄憾良的死,庄仕洋先入为主地想到是跟自己父亲有关。
闫人笃看了眼被按住的庄仕洋,说:“庄大人,请到大理寺一步吧。”
“好。”庄仕洋心里已然有底,便跟在他们身后前往大理寺。
到了公堂之上,那吵得正热闹。
庄语山指着那坐轮椅的人喊:“你们太欺负人了吧?凭什么污蔑爹爹?”
庄语迟也愤而大喊:“就是,还休书?你有资格休书吗?要走赶紧走,闹到这来,还让全京城的人看笑话!”
这俩姐弟,自小就被周如音教导,要维护庄仕洋,要讨得庄仕洋的开心。
所以今日这一出,知道阮惜文带着休书上公堂,他俩立马就赶来了。
庄寒雁在母亲身后,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俩:“这是公堂,不是你家大院,小声些,这光彩吗?”
“你……”庄语迟刚还想说些什么,被周如音拉了一把便不说话了。
但庄语山自从嫁去了王府,气焰嚣张了不少,理也不理周如音,指着她们说:“我如今是齐王妃,阮惜文庄寒雁我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对此,阮惜文只是不卑不亢地勾了下唇角,和他们叫嚷疯癫的样子,全然不同,平静地吐出俩字:“安静。”
“你……”庄语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大人到,肃静!”
不得已这场口头上的谩骂都安静下来,等闫人笃上堂。
与此同时,在堂内围观旁听的,还有付瑞和宇文长安。
他俩听到里边的话,宇文长安脸一下就拉下来,要不是付瑞拦着,宇文长安差点就要冲进去教小孩做人了。
“沉住气,大人。”付瑞好笑道,“都隐忍了那么多年,不能这时候功亏一篑。”
宇文长安点了下头,沉默地看着外边。
庄仕洋被官兵押进来,还身穿着官府,到阮惜文面前苦口婆心地说:“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何必闹到这来?”
阮惜文撩起眼皮看他,语调平缓又暗含冷意:“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