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女子的声音。
屋里的几个人看过去，伍娘站在前堂的门口，身后还有几个院子里的仆从。
那几个仆从朝着他们蜂拥而上。
其中一个仆从提刀砍向凤天，九命见状，一把推开凤天，躬身跳跃，用全身的力气将仆从顶开。
付瑞和久宣夜被迫跟仆从纠缠起来，没顾得上他们。
九命虽然获得了付瑞的百年修为，却不知如何战斗，他小小的身子，被仆从一只手抓起来就狠狠砸地上。
“啊！”九命痛喊一声，身上的剧痛让他只能在地上打滚。
“九命？”凤天脑子混乱得很，一边是女儿，一边是九命。
眼看仆从要一刀砍下来。
容不得犹豫，凤天当即做决断，抓起旁边放着的大刀，直直地砍向仆从，一刀下来仆从的手被砍断，却丝毫没流血，那触感，就像砍了一块木头。
凤天冷笑一声，又赶紧趁机把九命抱回来。
“爹爹，你为何要救他？”伍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我不是你女儿了？”
凤天把九命抱在怀里，“你让他们住手。”
伍娘挥了下手，那群仆从也停止了对久宣夜和付瑞的攻击。
“我是不是说过，你不能害人？”凤天紧盯着她。
“可是爹不是不喜欢我吗？我在找你喜欢的样子啊。”伍娘很无辜地说道。
凤天把小孩放地上，朝着她走近，又说：“爹爹没有不喜欢你。”
伍娘却后退一步，脸上还是麻木的表情，声音却情感丰沛：
“你骗我！你把我和哥哥制作出来，不远千里，带我和哥哥回家，却到了家门口不愿进去，你打心里畏惧我们会害你的家人！所以哥哥逃了，我也要逃，我喜欢昨晚来的姐姐，我要变成她的样子。”
“你杀了不少人，证据确凿，我不能留你。”
久宣夜说着就要拔出剑。
付瑞抬手把他剑柄按回去，说：“让凤天自己解决吧，小猫为他牺牲八次，他总得回应一句吧？”
凤天回头看了看靠墙坐着昏迷过去的小孩，就在刚刚，这小孩还想护着他。
“爹爹……”伍娘也喊了一声。
凤天再看向伍娘，眼角不自觉地落下一滴泪，“伍娘……爹对不起你，把你造出来，却没教会你做人。”
他说完，一刀捅进伍娘的小腹。
“爹……”伍娘麻木无神的眼睛看向 他，身上明明没有被捅的感觉，心口却刺刺的，很不舒服。
其他仆从也像断了线一般，猝然倒地。
凤天将烛台推翻，火舌顺着屋内的窗幔瞬间蔓延。
“你们几位也走吧，带九命走吧，人虽不是我杀的，伍娘却是我创造的，我是共犯，我得赎罪。”凤天坐在地上，静默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可九命为了让你活着，死了八次，你对得起你女儿，对得起自己，可你对得起九命吗？赎罪不是死了就完了，活着受罪吧你。”付瑞二话不说地将凤天拽出屋外。
久宣夜也将昏迷过去的九命给抱起来往屋外跑。
没多久，眼前这座被冠名为“团圆”的宅子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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