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空没太想明白，但他愿意顺着付瑞的话思考。在他们妖族，妖与妖之间就是以争夺地盘为主，强者至上。
这样还能彰显雄风和地位。
但付瑞好似不喜欢这样。
以前付瑞为了劝他结契，就是追着他身后跑，把“难缠”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把人家放了吧，我回去睡觉了，别瞎折腾。”付瑞打了个哈欠就转身回去。
回去睡了一觉醒来时，付瑞又发现他院子里多了一只没元灵的，普通山猪。
“……”
付瑞转头把猪卖去了屠户，自己只留两只猪肘子。
又过一日，院子里又多了一头牛。
付瑞忍无可忍，“你上哪弄来的牛？”
他冲他家屋顶上喊。
屋顶上的男人一跃而下，“你不喜欢？”
付瑞耐心道：“凡人的牛是他们耕作的劳动力，你把人家的牛拐来吃了，人家怎么耕田？”
“我帮他们耕完了。”子空说。
“……”付瑞给他竖起个拇指。
子空笑了下。
付瑞奇怪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夸我呢，以前你说过的。”子空解释。
“好吧。”付瑞有些无奈，“你把牛还给农家，你这次帮他们了，那下次他们怎么办？”
子空这人脑子不咋灵光，但为了讨好付瑞，有的是力气。
他一手把牛顶起来飞走了。
等他把牛还回去的时候，再回来就看到付瑞已经不在家了。
在镇上找了一圈，结果找到他弟弟又在河边钓鱼自我怀疑，还没接受自己是妖的事实。
子空从桥上下来，问：“蛮瑛，付瑞去哪了？”
“你天天缠着他，你不知道，你还问我？”久宣夜有些不耐烦，现在一看到他就得想起自己是妖。
活着活着就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这种日子也太煎熬了。
子空也听出来了他的语气，耐心道：“你没多少时间可考虑了，再过一阵子，两界通道就会打开，你必须跟我回去。”
“既然要打开通道才能回去，那你怎么出现在这的？”久宣夜奇怪道，“还有，既然是要回家，为何要走什么通道，我们家在哪？”
子空想了想，坦白道：“我们家在无忧境，但那是个不能对外说的地方，所以我没告诉付瑞，你也不能告诉别人。”
“也就是说……”久宣夜寻思道，“也就是说，你封付瑞的记忆，是因为他去过无忧境。”
子空点了下头。
“无忧境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吗？去一下就要被封印记忆？”久宣夜有些不满。
“我也不知道，但规矩就是如此。我们玄豹一族是无忧境的领袖，世代守护着无忧境里的每一只妖，凡闯入者，都得杀，十二年前闯入一个女孩，我杀她，结果你护着她，才掉到了人间。”
“那付瑞呢？你们为何放过他？”
“……”子空沉默了一阵，他说：“因为打不过。”
久宣夜莫名地笑出声。
子空接着说：“而且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岂能杀他？”
久宣夜脸上的笑意僵住，“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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