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空:“当初他追了我许久,我虽未直言同意,毕竟不解决族内矛盾,我也不敢给他承诺,但心里是把他当未婚夫的。只是后来无忧境各族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大,我无法从中调和。一则父亲还在闭关,二则我不是父亲属意的继承人,你才是下一任族长,我只是代管无忧境,有权却无势,我才不得不把他放出无忧境。”
久宣夜听完这番话,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自己是妖而烦闷的心情渐渐平复,也多了些思考。
好像在生命和责任面前,人或者妖的荣辱,也没那么重要。
“我还不能回去。”久宣夜闷声说,“我答应了半夏替她找父亲。”
子空似乎还想说什么。
久宣夜堵他:“人得言而有信。”
子空闭嘴了。
他的未婚夫是人类,人类那般脆弱,总有条条框框去约束自己,只是因为‘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这种自我谴责,就能让他那强大的未婚夫掉眼泪。
他都怕自己若是还做错什么违背人类规则的事,就让他那脆弱的未婚夫不高兴。别的事都好说,唯独不想看到他哭。
“付瑞不在家了,你知道他平时爱去哪里吗?”子空才想起自己找久宣夜是有正事的。
“舞楼吧?”久宣夜说,“他近日以为某人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那儿喝酒。”
子空丝毫没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扭头就去找什么舞楼。
“哎,我过几天打算去一趟地下城,那里凶险,我会约付瑞一起去。”久宣夜又说,“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子空摆了下手就直奔街上的建筑去了,看了好几座高楼,有些迷茫,抓了个人就问:“你知道舞楼在哪吗?”
那人奇怪地看他:“这舞楼多得是,你问哪一家?你面前就有一家。”
子空顺势看了一眼,面前这家舞楼的二楼,还有几个姑娘坐在窗台上,朝他娇羞笑着招手。
“你坐在这不危险吗?”子空仰着脖子看她们,很耿直地问。
那朝他招手的姑娘们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住,哪来的乡巴佬?
“嘭”地一下,窗口关上了。
子空不明所以,迈开脚步进去,刚进去就被一群人类女子给围住,他拧眉道:“你们见过付瑞吗?”
她们答不上来,子空趁机跑了。
不敢相信付瑞竟然喜欢来这种地方。
回到大街上,子空想起来还有一面古镜,他把古镜拿出来施法,没一会就看到付瑞了。
画面里的付瑞坐在一处走廊的桌子边,视线在往下看跳舞的姑娘,坐在他对面的是个穿红官袍的胖子。
“他是谁啊?”子空忍无可忍地问。
那边还在看表演听曲的付瑞,突然感觉耳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怔愣地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对面的温剑奇怪道。
付瑞看向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声音?”
温剑也看了一圈四周,“都是歌声,说话声,能有什么奇怪声音?”
[我是子空。]
这回付瑞听清了,并且是从脑内传话的,他很快就想起来,前阵子他被偷了一块古镜的事。
付瑞饶有兴趣地勾了下唇角,淡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