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令赢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付瑞抢先了说：“我会去找幽篁，这群人可是人证，你才是官府的人，你不抓谁抓。”
听他这么说，司马令赢这才勉强同意了，她留下来将这群小洞天的手下一一扣押送走。
付瑞和子空离开小洞天。
“你知道蛮瑛去哪了？”子空问。
“不知道。”付瑞摇了摇头，“但咱们可以寻着妖气去找。”
“这里到处都是妖气。”
“啊，那就去寻最邪恶的那股妖气。”
付瑞说得漫不经心，子空却有些迟疑地看他，妖气还能分善恶？
但没想到付瑞还真给找到了他们一直在找的醍醐书斋。
里边妖气冲天，到处都摆放了画作，地上还有平时久宣夜绝不离身的剑——藏龙匣，以及平时装东西的包裹。
“他们进画里了？”子空问。
那其中一幅画上，有人有景，诡异的是里边的人竟然在动。
付瑞没立马回答，将地上久宣夜掉在外边的包裹捡起来，里面的月虫飘出来，果不其然附着在画上。
“月虫能分辨妖，看样子这画里确实有妖了。”付瑞说，“那宣夜大概率是一起掉进去了。”
子空有些着急：“那要怎么把他带出来？”
“坐着。”
“啊？”
“等着。”
付瑞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来，往旁边的台阶指了指，示意他也过来坐。
子空叹了声气，把少鵹收起来坐他旁边。
“你怎么总这么云淡风轻。”子空忍不住地问。
“不云淡风轻能怎么办？不然你把画撕了，看看宣夜会不会死在里边。”
付瑞坐在那，手肘抵在膝盖上，掌心托腮，两眼无神地看着那月虫啃食画。
子空自然不敢去撕。
两人一时安静下来，子空时不时偷看一眼旁边的付瑞。
“有话说话。”付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子空老实道。
“哪不一样？”付瑞侧目看他。
子空：“你以前一口一个地喊要跟我结契。现在理智得我有些害怕。”
“不理智能怎么办？置千万生灵于不顾，咱俩私奔隐居去？”付瑞冷笑一声，“通道还有多久打开？”
“过几天吧，我也不清楚。”子空大概算了下时间。
“到时候我送你。”
子空看向他，“我能求你件事吗？”
“说。”
“你能教我传送术吗？”
付瑞定定地看着他。
子空解释：“这些年我也研究了不少能通往人间的方法，但在无忧境，除了这个通道，只有桃符最方便、最安全。但是桃符使用次数有限，所以在无忧境只有外出去人间做任务的时候才能用，不能私下用。”
“所以你想学一门法术，方便你们以后自由通往两界？”付瑞挑眉问。
“不。”子空摇了摇头，“我仔细想了你之前说的话，人和妖非要有个平衡的话，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互不打扰。其实你说得对，我也很赞同。你的法术太方便了，传播出去只会让一些心怀不轨的妖去人间作恶。”
“所以？”
“所以我想学，仅仅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的私心，与无忧境的责任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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